“传令下去,”楚风沉声道,“准备应战。”
老虎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组织防御。而在寨外,钱豹和陈翔的对峙仍在继续,两支骑兵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风起云涌,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钱豹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具残破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他是这里唯一看清事情真相的人。那封来自钱豪的飞鸽传书来得太晚,以至于钱虎命丧于此。想到那只姗姗来迟的信鸽,钱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它炖成汤,炖足八十一个时辰,含着眼泪喝下去。
这是为了祭奠他可怜的弟弟。
军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和铁锈的气息。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惊起几只在尸体上啄食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不祥的叫声。
“钱豹,你确定你的眼睛没有花吗?”陈翔指着钱虎的尸体,声音中带着愤怒,“你弟弟死得这么惨,连贴身衣物都被扒光了,你难道不心痛吗?”
陈翔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下戳在钱豺的心口上。他不敢回头,弟弟的惨状,他一眼都不敢多看。那张熟悉的脸庞已经血肉模糊,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能好好地看看。
营帐外的风呼啸而过,掀起一阵尘土。钱豹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悲剧。
“胡说八道!”钱豹强忍着心中的剧痛,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这小子压根就不是我兄弟!他带人假扮我云州骑兵,死在荒亲王手里,活该!”
这违心的话语,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撕碎。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啃食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陈翔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已经看出了端倪——钱豹不是不能为弟弟报仇,而是不敢让荒亲王死在这里。这其中必有蹊跷。
军营内的气氛越发紧张,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战斗。
楚风站在简易军寨内,也已看透了关键。钱豹不仅不敢杀他,还要拼命保护他。这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在钱豺身上逡巡,似乎要看穿这个男人的内心。
“你在害怕什么?”楚风轻声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陈翔忽然暴喝一声:“曹统领,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既然你不敢动手,那就让开,让我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意,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不行!”钱豹急得直跺脚,对着陈翔挤眉弄眼,脸上的表情几乎要扭曲,“陈统领,你义父已经被我爹举荐了,任兵部尚书。父辈们特意交代,要我们保护荒亲王!”
他的话音未落,陈翔已经拔出了长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出他狰狞的面容。
“放屁!”陈翔一声怒吼,“弟兄们,给我杀!这些都是土匪的帮凶!”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陈翔的亲兵如狼似虎般冲杀过来,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陈翔!我们都是太子的人啊!”钱豺大喊,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他的手下已经开始与陈翔的人马厮杀,战场上一片混乱。
“呸!”陈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子追随的太子,跟你的可不是一路人!”
战马嘶鸣,刀剑相击。鲜血在地上画出一道道诡异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楚风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这陈翔,果然会演戏。”他的目光扫过战场,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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