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用我的死能换来你的平安(1 / 2)

引狼入室 孟子曰 2307 字 2个月前

077用我的死能换来你的平安

唐知伸手将顾倾心拦在了门口,听说那天李言是和顾倾心一起将严驿带走的,唐知估计也多半了认识了顾倾心。我用眼神示意唐知放顾倾心过来,从她嘴里或多或少我能得到一些关于严驿的消息,他现在怎么样了,病治得如何了。

这些我都想知道。

“簌簌,她是严驿的同伙。”

“我知道,倾心也是我的朋友,她不会伤害我的,你让她过来吧。”

唐知想了半天总算同意了,他站在附近紧张地注视着顾倾心,好像一不留神顾倾心就将我杀了怎样的。顾倾心走到床沿上坐下,拉住我的手道:“簌簌,真的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李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吓坏了。你昏迷时我来过几次,他们也不许我进来看你,一直也不知道你的情况怎样。”

“我也是没想到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快好了。”

“后悔吗?他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我不做声,此时后悔又有什么用,不是严驿逼我的,是我自愿嫁给他。

顾倾心也没再追问,听得她悠悠地道:“那孩子好像他,起了名字没有。”

“还没有。”

顾倾心的神色又郑重起来,道:“簌簌,今天来我是帮严驿给你传一句话,他想见你。”

“他想见我?”

“是的,他想见你。这些天他都在长风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情况也有好转,但是他一直都处于自责当中。你知道他对你的感情,那些都不是他愿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他清醒了,知道对你所做的事所以很自责,也很痛苦。医生说这样子对他的治疗不利,希望你能和他见上一面开导他。”

我不敢答应,那晚的记忆犹新,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簌簌,我明白你很难答应下来,严驿说不管你来不来,今晚八点他都会在西罗公园的枫树林等你。”

她走了,倒使我置入难以决断的地步,想去见严驿可又害怕。如果他的病情又发作了,我的一条小命恐怕就不会再有那么幸运吧。

“你要去?”唐知盯着我。

我清楚他担心,便道:“我会那么傻吗?我才不去送命呢,不然我的儿子谁养啊。”

他的眉头舒展开,这才坐在一旁与我说笑。这次我们谈了很久,我讲以前在新街口看见他当交警就喜欢他,然后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他听得好笑,说他也记得有这么回事,那时老罗还对他讲,说看我的面相是个富贵之人,要他抓紧我。

下午五点唐知要回县公安分局值夜班,王凤便来医院照看我。我住院的这些日子就是唐知和王凤两边互换照顾我,由于唐知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分局无论如何不肯再准他的假,前两天他只好愤愤不平地回到县上班。

天一黑下来气温似乎就降低了,我站在窗口瞧着,外面的风很大,看样子是有场雪要来了。

“簌簌,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别看窗户关着,可是还有风钻进来的,医生说你的身子骨近不得一点风。”

我回过头瞧见王凤拿着一袋热腾腾的汤包进来,笑道:“你还真的去买了。”

“难得你想吃汤包我自然要去买的,不过这汤包没有我做的好吃,等你出院了我做上几蒸笼汤包给你吃。”

王凤做的汤包|皮薄,汁水多,一咬破皮里面汁水四溢,我特喜欢用汤包蘸着醋吃,又酸又鲜,满口香。但是她买来的汤包明显皮厚了,汁水偏少,不过我还是高高兴兴地吃完了。

“王凤,我刚吃了东西想到外面走道上走走,免得积了食夜里不舒服,你帮我看着宝宝,我过会就回来。”

“好,你注意着路。”

我披上羽绒服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事实上我早已决定要去见严驿,不管今后我们是否还能在一起,我都希望他的病能得到治疗。

出到医院外面果然冷得厉害,我缩着肩拦下一台的士。车里放着电台广播,是篇美文,有几句散落进耳中。

“传说青鸾是为爱情而生的鸟,它们一生都在寻找另一只青鸾!它飞过高山,越过大海,飞过沙漠,穿过城市……”

夜里的西罗公园很冷,没有人,甚至连守在门口的保安都没有瞧见。我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悬在头顶上颤微微地摇动,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像烛火熄灭般。沿着沙石子的小路前行,再过了桥,便能看见一片光秃秃的树林。

这里就是西罗公园的枫树林,树林里很暗,却毫不妨碍我看见林中的那个人。颀长的身影,明亮的眼眸,他并不需要什么光辉的衬托,那张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便足以光芒四射。

很亮很亮,就像青黑的夜幕中的风华绝代的明月。我抬起头望去,那遥遥无际的夜幕里并没有月亮,它惨淡着,如同失明的眼眸。

我站在那里不动。

直到他微笑着走上前,温柔的声音将我包裹。“簌簌。”

“严驿。”我踮了踮脚,轻轻地应着。“跟我来。”他挽起我的手,愉快地走进树林里。

树林的深处放着看电影用的放映机,我讶异地瞧向了身畔那个始终微笑的男人,他转身按住我的肩,道:“簌簌,我请你看电影,上次在风铃镇我说请你看电影,最后因为没钱你追着打我一顿。今天我出钱,你不会再打我了吧。”

他的声音里有一阵掩饰不住的得意,好像得了个天大的便宜似的。我被他这种单纯得近乎傻的神情感染了,心里的某些防备就差点按捺不住想要松懈下来,但我很快地甩甩头,振起精神。面对严驿,我必须全力以赴。

我按着腹部,那里的一道长长的伤口隐约还在疼着。“那我们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