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我们去分局。”他迅速地将我抱起,在公路上拦下一台的士。
西苑路离汉陵区公安分局很近,坐上车五分钟就到了,唐知快速地将我抱进办公大厅中,值班的几个警察忙围拢过来。
唐知接通刘队的手机言明情况,便带着几个同事飞速赶往临波路。
我靠在沙发上休息,全身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胸口阵阵地疼痛。轻轻地咳嗽一声,又带出几缕血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才听到外面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赶紧挣扎着坐起来。果然没几分钟一群人走了进来,我看去唐知面色沉重走在最前面,严驿在当中,在他的身旁是唐鸳。
“唐知。”我站了起来。
他冲我点点头,对身边的一个警察低语了几句,便强拉着唐鸳走到我的面前。“簌簌。”
“鸳鸳她没事吧。”我瞧着唐鸳,她并没有看我,她的眼睛一直望着严驿离去的方向。蓦地走道的拐角处严驿回眸,那怨恨便如一簇火花将他的眼烧灼得有如白日般明亮,我的心里一沉,但很快坚硬起来。我再三地容忍他伤害我却无法容忍他伤害我身边的人,现在的情形如果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唐鸳怔怔地看了很久,直到走道那头只剩下一团看不见的空气,她突然回过头望着我一字字地道:“簌簌姐,你为什么要害严驿。”
我愣住了。
“鸳鸳,你胡说什么。”唐知怒吼。
唐鸳瞧了他一眼,道:“哥,你不必吼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簌簌姐,你才不会关心我。我不知道严驿怎么得罪恶你们了,你们要陷害他。”
“鸳鸳,我没有陷害他,我明白你喜欢他一时很难接受,但是这都是事实。”我涩声道。
“簌簌姐,我那么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我告诉你们我不信,严驿根本就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他那么出色,会有什么得不到,你给他安的罪名太可怕了。簌簌姐,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讨厌你,讨厌你。”
她跑出门口,我一下子又瘫软下来,难道我报警真的做错了吗。“唐知,鸳鸳讨厌我。”
“簌簌,鸳鸳是一时想不开,过段时间她就会明白你是为她好。我知道这次你肯不顾名誉报警,完全是为了鸳鸳,簌簌谢谢你。”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将我拥入怀中。“簌簌,我去审讯室,你在这里等我。”
大厅里又寂静下来,死一般的气息笼罩。
我不停地看着手机,想像着审讯室里的情形,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严驿根本不认罪,否则唐知不会这么久都不出来。但是很快地我又想到另一件事情,明天我被强|暴的事会传遍唐知的同事,那些在背后鄙视我的人该有多开心啊,他们会说秦簌簌活该,老子坐牢,女儿被强|暴,这是罪有应得。
门口又有急促的脚步声进来,我瞥过眼去,是上次来分局接过我的那个叫李言的律师,跟在他旁边的是顾倾心。她也瞧见了我,眼眸里突地窜出一阵怒气。
“簌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次被人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们不想想那个人又对我做了什么,就这么不顾缘由地口口声声讨伐我。
我没有解释,干脆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
胸口仍是闷闷地痛,连带着胃也跟着翻江倒海似的绞痛,面上的冷汗淋漓,我咬紧牙,捂着腹部趴在沙发上,没一阵背上已经湿透了。
似乎又有脚步声响起,但模糊的神志让我无法分清它的方向,我无力地把整个身体都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扔进油锅里炸熟的虾公。半晌有只手将我的脸翻过来,我试着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水趁机滚落眼中,视线又模糊不堪。
迷迷糊糊中身体被抱起,那个怀抱很温暖踏实,我想是唐知吧。
“严驿,放下簌簌。”
我陡地一惊,意识有些恢复,这么说抱着我的是严驿。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重好重,昏乱中又听到:“我带她去医院,晚了她死了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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