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格莫名的被燕寒敛缠上了,整天上门取经——关于太素脉法的神奇之处。
李诗格看似温柔,却不是一贯的温柔。对待医学其实很热情,燕寒敛来请教他就讲解,两人性格挺合,自然而然的成了友人。
谢瑾年毕竟是“已死”之人,在扬州城百姓眼中只是京城来的大人,其它的就一概不知,只是坊间都在传这位大人相貌堂堂,清冷帅气而且很有本事,就那阻断洪水的堤坝,也是他修的。
坊间似乎又没把这位大人打听清楚,他房中有了正妻都不知道,每天都有好些如花似锦的姑娘往府中送东西,全被元清音推了。
傍晚的时候,拿着这件事去调侃谢瑾年。
谢瑾年看着她解释道:“坊间传闻都是道听途说,她们见了我定不会再送了。”
元清音望着他极其认真的模样“哈”的反问,上手扯了扯脸颊两边没瘦多少的肉,“就你这样的容貌,我求都求不来!你竟然还敢自贬!还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她说完就看见谢瑾年眼中的笑意,顿时松手,明白她被耍了!松开的手报复性的又伸过去,想要蹂躏一把叫他吃点教训。
谁知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
这天,元清音饭也没吃就一觉睡到天亮。
军营处,同样到了深夜。
周剑灜还在自己帐中研究兵法,上次的事情让他吃够教训,这段日子的了空就开始看兵书。
帐中燃着一盆炭火,猩红的火焰跳跃着,像是张牙舞爪的恶兽,想要挣脱枷锁傲游四方,又被困在一方始终挣脱不出去。
红色的灯火映照在周剑灜的侧脸,给他阴影中的脸庞打上一道光,好似即将打磨好的绝世铁器,锋利坚韧。
正看到紧张处,那空城计使下之后敌军究竟有没有发现?周剑灜脑海中千回百转,正继续看下去,门外传来一阵风,直接熄灭了他的火烛,只留下一盆炭火。
他面前多了一个人,一眼看得出是个男子,身亮很高来者不善。
第一时间收起兵书抽出旁边的佩剑,剑尖直抵黑影,大声喝到:“来者何人!”
沉青没有理会周剑灜拔出的宝剑,绕开他走到炭火盆的旁边,拉过凳子坐下来在一旁烤火。
外边儿冷气冻人,沉青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周剑灜正要朝外呼喊“有刺客”沉青一双犀利的眼睛就看了过来。
他太熟悉那双眼睛了,沉青算是他的手下,当初也是他派去保护元清音的,想起外边儿的通缉告示怔愣了一下,握紧手中的剑变得更加警惕。
沉青烤好了手,浑身都暖和起来,他就微微抬起头,侧过脸颊再度把目光落在周剑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