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的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过了半晌他答:“我觉得始作俑者大概是周家。”
宋不言对周家的了解知之甚微,所以他只是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祁云熙也挑眉重复了一遍祁放的话:“周家?”
“周家!”祁放肯定的道:“虽然他们像泥鳅一样,但是晚上还是多少有收获的,比如黑市的管理和组建者就是周家。”
客栈对外售卖的煤炭几乎都是散量,最大的售出量只有周家跟陈家。陈家现在根本没有闲心来弄这些连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跟祁云熙跳反唱。
就算主谋不是周家,那也肯定周家也有参与。煤炭能牟很大的利,祁云熙不相信墨县王家和周家不会眼红,从开始售卖煤炭开始,王季就亲自来过很多次了,祁云熙总是以身体不适或者出门来拒绝见面,后来王季就识趣的放弃了。
谁知道是真放弃了还是找到了其他的渠道。
“可是光凭这一点就下结论未免太草率了...”宋不言开口,有所疑虑的道。
“还有,我问你他们昨天晚上售卖了多少煤炭?三车!这三车在我们去搜查的时候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那地方可是三县交汇的一个破落的村子里,黑市开售时间不算多,就算是经常在那贩卖的老板也会有不识路的时候。只有特别熟路的人才能这么轻易的把我们甩掉。”祁放蹙眉道:“何况你不是抓到了一个令牌么?”
宋不言把那个看起来不像是令牌的黑色木牌子拿出来,祁放接过扔给了祁云熙,他指了指上面的令牌笑的放肆:“我见过这个令牌,在周妄语身上。”
“周妄语?”这还是祁云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周妄语,周盟的儿子,不经常在墨县,据说是在银城给周家做生意。”祁云熙用手指转着令牌,语气漫不经心:“他跟他爹一个德行,都是笑里藏刀的家伙,以前从他身上看到令牌都是因为跟他动手,将他打到地上,令牌飞了出来,我才瞧见的。”
“哥哥你能确定?是同一个?”祁云熙挑眉,她实在有点不敢相信祁放“以前”的记忆,几天前的都能忘的差不多,更何况是以前的。
“确定以及肯定。”祁放做了下来,语气有些不满,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黑色的木牌子正常地方不会见到吧,我好奇多就上手观察了一下。”
那黑色木牌子放到了祁云熙面前,她也上手摸了默,跟寻常的木牌子大不相同,这个牌子居然很光滑。这的确足够祁放记忆犹新了。
祁放见祁云熙表情有了变化,笑眯眯的望着她:“怎么样?知道区别了吧?区别是不是很大?”
这个时代对木头的工艺并不精美就连打磨都以及算是少有了,这个东西居然涂上了漆。
“是很大。”祁云熙点头肯定:“但是我们卖周家的煤炭都是有数的,一车五百斤,也有一千五百斤。我们卖给周家一共加起来也没有一千斤煤炭啊....”
忽然之间她想起王玄刚才跟自己的说的,墨县最近对煤炭的需求量加大了,她玩令牌的动作一顿。有没有可能周家高价在贩卖煤炭?祁云熙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但是她弄这个活动就是为了能让百姓们能够顺利度过冬季,他们转手高价卖给周家,岂不是违背了她最开始的初心?
祁云熙有一种被背刺了的感觉,心里说不上滋味。
她有点不敢相信,沉默了半刻还是开口:“宋护师,能劳烦你把王玄叫来吗?”
宋不言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答应,转身离开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