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然请了大夫医治,可是容貌还是毁了。
自那以后,也不再伺候将军了,除了初一、十五,向夫人请安外,她便基本不出门了。”
明安轻叹,“原来她的容貌是被李姨娘所毁。”
李氏,是老夫人妹妹的外甥女,入府后没得多少宠爱,却是个运气好的,先后为父亲诞下了长子、次子,平日里多是随侍在老夫人身侧。
“是,不过吴姨娘说是自己不小心,也就没人追究李姨娘了。
明安,“她的侍女绿萼,是什么时候来府里的?”
“绿萼入府的时间,奴婢记不大清了。但是去伺候吴姨娘,是四五年前吧。吴姨娘身边的丫头嫁了人,夫人就指了当时负责洒扫的绿萼过去。”
明安不由陷入沉思,吴姨娘,是一直就有问题,还是最近才有了异心?
若是前者,明安倒有些佩服她了,做探子做到母亲眼皮底下,居然都没有被发现。
韩晏安排了几个人间歇不停地盯着吴姨娘的院子。
自那天去过密室以后,接连好几天,吴姨娘根本连门都不出,一日三餐也是送到房中的。
大家只能耐心等着了。
终于十来天后,吴氏身边的侍女,绿萼出门了。
一个下午,绿萼去了一间绸缎庄、两间绣庄,然后才回了程家。
韩晏让人进去查看了一番,没有看出来什么,只能安排人守在周围,他先回去向明安禀报。
是夜,书房中,明安叫来了程管家,与韩晏一同商量此事。
韩晏先将今日的情况仔细说与了二人,然后道:“我们人手不足,与其漫天撒网,不如从中选出一个最有嫌疑的来查。”
程家明面上的人都动不了,剩下的大多被派往越州一带打探消息了,府里确实没有多少可用之人。
程管家问道:“那选哪一家?”
韩晏和明安,同时指向了绿萼去的第二家铺子,一家绣庄。
程管家看着二人,有些不解,“为什么是这一家?”
韩晏道:“一个人要做一件事,又不想引人注目的话,大部分人都会将这件事,混在其他事情中间去做。”
明安点了点头,“而且她在这间铺子,停留的时间最短。她今日出去,目的是为了送信,总会心虚,自然会想尽快做完这件事情,然后早点离开,以免别人发现端倪。
程管家听了二人的话后,恍然大悟。
明安让韩晏去安排盯梢之事,又让程管家去查这家铺子背后的主子。
翌日,程管家禀报,那家店铺背后没有主子,只是个普通商贩。
明安冷笑,青雀街是什么地方,仔细打听,哪家铺子背后没有主子,不拘官位高低,但多少都是有背景的。
那间铺子,背后没有人,就是最大的问题。
韩晏这边很快也有了发现。
铺子中的一个伙计,近日要娶亲了,置办聘礼,出手很是大方。
韩晏就重点派了人盯着他,果不其然,不过几日,就看到他和一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在小巷中说话,对方还给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小伙计接过后,喜笑颜开。
韩晏的人跟着那个中年男人,最后一直到了右中郎将黄肃的府上。
直到天亮,也没有见到他再出来。
听到韩晏说,人进了黄肃府里,明安沉思了一下。
让人去请了程管家来,府里对文武百官了解最多的就是他了。
提起黄肃,程管家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康泰十三年,将军奉先皇之命,率兵出征北凉。黄肃当时便在将军麾下,若没有记错,那时候他应该是五品的中军将军。因在河西一役中,贪功冒进,致使先锋军损失惨重,将军将他革职查办。
几年以后,他靠着家族蒙荫,得了个六品小官,之后数年,从未升迁。去岁,朝中武官重新清洗,他一跃成了四品的右中朗将。因他与程家有旧怨,所以我对他就关注了一些。”
明安:“你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轻时恃才傲物,好大喜功。只是他过往多年不得志,以前的那点才华志向也都湮灭在酒色中了。”
“你看他可像是会为了一件事,谋划多年的人么?”
“不像,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
“找人去细查一下,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程管家领命,“是。”
几日之后,程管家前来复命。
五年前,黄肃的妻子病逝,他扶正了自己的宠妾王氏。而王氏的姐姐,正是大司马周延的幼子,周瑾的小妾。
每逢年节,黄肃都会备着厚礼,登门拜访。
这次,他的升迁,便是周瑾的举荐。
近年来,周瑾宴请宾客时,他也总是身在其中。
明安心道,又是大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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