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难道,与裴璟有关?(2 / 2)

沈夫人惊讶,朝门口投去关切目光,只见沈澈正一瘸一拐的走进来,面带急色,“叶清欢,你怕是瞒着叶家,自己来解除婚约的吧?当年你我婚事,是两家人一同定下的,如今既然你爹娘都没来,只有你一人说话,便做不得数!爹,你该不会是怕叶家吧?这么着急顺着她?能嫁给我,是她的福分,装什么清高呢?”

叶清欢方才已经把勇气都用光了,像沈澈这种无赖,她是应付不了,向齐云棠投去求助目光。

沈澈这些话,齐云棠都不知听过多少次,对她而言,已是早就免疫的程度。

“装清高?不如沈世子展开说说,什么是装清高?难道叶姑娘这般纯净的少女,配不上对她宠爱至极的男子,就非要嫁你?”

“齐云棠,你帮她作甚?”沈澈愣了下,很快脑回路清奇:“我明白了,你是怕我有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这有什么的,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齐云棠:“??”

自恋又自负的人,果真是厉害极了,想事情的角度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沈王爷轻咳一声。

他倒是没三妻四妾,可这沈王府,光是这母子二人,已经折腾的够呛了。

“爹,你是只爱我娘才不另娶的!我不一样,我只娶一妻不够的。”

齐云棠冷嘲一声:“沈澈,坦白了说,不管是京城贵女还是江南商贾小姐,你都配不上,除掉这层世子爷身份,你顶多算个地痞流氓,浑身上下一无是处,昨夜在花信节上,还公然挑衅裴将军,你自问,能比得上他?”

“就因为你喜欢他,如今便要拉踩我?齐云棠,可真有你的,我沈澈哪点比不上他?要样貌有样貌,要世家有世家!最主要的是……我可不是个会克死爹娘的煞星!”

“你说什么?!”

“我说,我才不是个会克死爹娘的煞星!你不就觉得裴璟比我英俊,又权高位重吗?而我就是个纨绔世子,我告诉你,谁嫁了他都得倒霉!不死也得被克的丢半条命!”

“砰!”齐云棠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沈夫人与沈王爷神色皆是一变。

沈澈捂着腹部,吃痛怒吼,“齐云棠!这是沈王府!你竟还敢对我动手?”

而且,还是因为裴璟!

那样一个虚伪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齐云棠不理会他,目光冷然转向沈王爷:“沈伯伯,如今裴将军被封为王,又有封地又有战功,爵位更在你之上!沈世子若不吃点教训,只怕今后会给沈王府带来横祸!云棠冒昧出手,还请见谅!”

“你放屁!就是假借为了我们沈家的名义帮裴璟!齐云棠,你跟我的传闻都成什么样子了!裴璟根本看不上你!他要真喜欢你,昨夜花信节与你撞上了,肯定已经表明心意了吧?”

“与你何干?”

沈澈光是看她表情便知道了答案,冷呵呵笑着:“与我何干?他这种的,也就只能骗骗你们女人了!看着道貌岸然一副清高模样,实则看着女人为他痴狂,心里不知该高兴成什么样子!若与你有接触,却又不说喜欢你,那跟我这等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不……”

齐云棠想说:不准你这么说他。

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有关裴璟的事,说多了,难免会暴露心思。

她也不愿让自己陷入自证陷阱,“沈世子怎么想,我无所谓!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可就不好说了!毕竟……皇上有心将长公主许配给他!可最忌讳一些不真的流言蜚语,到时候问罪到国公府头上,我便实话实话,沈世子造谣生事!”

“哎呦?这可不行!”沈夫人慌了,赶紧小跑过来,挡在沈澈跟前,“齐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澈儿他不久前刚受了王爷的罚,心里估计正气闷,说的话不能当回事!”

皇上对长公主的宠爱,可是汴京公认的!

瞧着沈夫人一会强势一会示弱的模样,齐云棠心里觉得可笑极了,这母子二人,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齐云棠懒得一般见识,反正沈家主要决策权,还是在沈王爷手中。

“沈伯伯,回归正题,还请您写下解除婚约的文书,好让叶小姐带回去,此事便也算了解了!”

“来人,取笔墨!”

沈王爷不想事情闹大,自然答应的爽快,很快将文书写好,交给了叶清欢,语重心长道:“沈家与叶家一直世交,回去告诉你爹娘,万不要因此事而对沈家生出隔阂。”

“谢沈王爷!清欢定当转达!”

叶清欢应着,心里却清楚,今后怕是再难有联系了。

……

事情告一段落,叶清欢打算回江南。

齐云棠随她一同走出沈王府大门,“叶小姐时间这么赶?不多住几日?”

“不了。这两日多谢齐小姐照顾,希望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

她用词很是生疏,齐云棠不由得蹙起了眉。

有些话到了嘴边,终归还是咽了回去。

齐云棠在汴京之中,并无什么交心挚友,与叶清欢相处这不到两日时间,本以为也算是友人了。

可瞧着叶清欢这态度,她幡然清醒。

只是因为她能出手相助,叶清欢才稍微亲近了些而已。

说白了,便只是为了利用。

商贾之女,果真只讲究利益,倒显得她齐云棠有些自作多情。

也罢,汴京与江南相隔百里,今后未必还有再见机会。

“齐云棠!”沈澈一瘸一拐的追了出来。

这个男人,她早就厌烦了,没回头也能料想到沈澈此刻脸上急切的表情,还有他追出来是何目的。

“沈世子留步吧!多余的话不必再说!”

“齐云棠,本世子再问你最后一句,就一句,你对裴璟那般,又为他说话,当真不是为了气我吗?”

“你不配!什么时候能比得过裴将军一根手指头,再来问吧!”

国公府马车驶来,齐云棠在玉竹搀扶下走上马车,独留沈澈一人站在府门口,像是丢了魂。

仿佛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想不通,你若真对我无情,为何要费尽心思的讨好?耍我玩么?”

“啪嗒嗒——”天幕下起淋漓小雨。

沈澈恍若未觉,直到下人撑伞过来,“世子,当心着凉。”

“你来告诉本世子,他裴璟当真那么优秀吗?”

“裴将军文武双全,战场之上又能以一敌百,是不可多得之人。”

不可多得之人……

所以汴京之内的女子,做梦都想嫁给他?

为什么裴璟可以,他沈澈就不行?

今日的沈澈,像是受了极大刺激,在雨中站了许久,才回府。

时间一晃,又过数日。

这段时间来,齐云棠倒是落得清闲,将几个铺面的账本整理好后,交由信得过之人去打理了。

晌午后,阳光明媚,她在小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本诗集。

这诗集瞧着已经有些破旧了,是玉竹收拾房间的时候寻来的,她也不记得从何处得来,毫无印象。

诗集上的字迹虽工整,却也稚嫩,一看便是孩童所抄写的诗。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

这些诗句,竟都带有棠字。

笔迹不是她的,也不是堂兄的,会是谁的?

“小姐怎么想到看这本诗集了?”玉竹与其他丫鬟打扫完房间后,好奇探头来。

齐云棠心头一动,玉竹从小跟着她,平日里打扫房间也是她负责,兴许知道些什么,便试探问道:“这诗集,你知道来历?”

“小姐忘了?”玉竹惊讶不已,“早些年,小姐可是最喜欢这本诗集了,非说是什么定情信物,弄的老爷着急坏了,却怎么问小姐都不愿意说。”

有这等事,她怎么没印象……

“那你知道这是谁送我的吗?”

“奴婢不知,但以前听小姐提及过,在初次去凤花宴时,救了个溺水的哥哥,那段时间,小姐还时常一个人跑出府去呢!”

齐云棠闷声不说话了。

玉竹说的这些,她竟一点也不记得,就想经历过这些的人不是她。

“后来,我怎么不去寻他了?”

“小姐还说呢!最后一次去寻他时,小姐直至半夜都未曾回来,急坏了几个主子,连夜找寻,那时候还下着大雨,最终是在裴家后门口发现的小姐,正昏迷不醒,带回府上后,身体很烫,高烧不退,请了好几个大夫,才治退烧的,奴婢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次小姐弄成这样,老夫人治了奴婢的罪,当然……奴婢没有埋怨小姐的意思。”

听玉竹这意思,她怕是有一段遗失的记忆。

“当初竟昏迷在裴家后门?”齐云棠低声呢喃。

难道,这诗集,与裴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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