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此曲充满怨恨?”燕霁雪并不服气,看着刘婉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郡主殿下,臣女在吹奏此曲时,心里只有期盼与幸福,何来怨恨?”
“你……”刘婉心怒了,“你分明是在狡辩,我又不是聋子,难道听不出来你想表达什么?”
“噢,那郡主说臣女想表达什么?”
“你就是怨恨太后娘娘苛待你,让夏嬷嬷单独教你礼仪,你这莽夫之女怕是没少被打吧,你手上还有戒尺印儿呢!”刘婉心气得几乎发狂,想都没想,一番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莽夫之女?”燕霁雪猛然抬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要吃人的寒光,“郡主说臣女的父亲是个莽夫?”
刘婉心一愣,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可她不想道歉,这里又没有别人,谁能向着燕霁雪这个贱人说话?
“还有,郡主殿下何至于认为,被太后娘娘差人单独教导就是苛待?郡主殿下莫不是对太后娘娘的安排别有意见?”燕霁雪逼视着刘婉心,忽然,她眼睛里划过一抹讥讽,但转瞬即逝。
别人可能来不及抓住,但刘婉心却看了个正着。
她气炸了,直接指着燕霁雪的鼻子说:“你这贱人挑拨离间,你还敢说你对太后没有怨恨,你吹那首曲子分明就是为了泄愤,你不仅对太后心存不满,连带着你父亲也是个心术不正的……”
“住口!”不等她把话说完,荣太后已经低声呵斥。
刘婉心猛的一僵,脸色全白了,急忙跪下,“姑母,心儿也是一时糊涂。”
“退下!”荣太后瞪了她一眼。
刘婉心得意得看了一眼燕霁雪,起身要走。
却被燕霁雪拦住,“太后娘娘,长宁郡主污蔑臣女,羞辱臣女的父亲,她必须道歉!”
这里这么多人,这事儿传出去,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刘婉心都得道歉。
老虎不发威,真把她燕霁雪当个病猫了!
“我不过是一时失言,再说了,也是你挑衅在先,凭什么要我道歉?”刘婉心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燕霁雪,眼底弥漫着讥讽。
荣太后也道:“她是无心的,燕小姐不必多想。”
一支箭矢忽然飞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荣太后。
杀气十足。
燕霁雪第一个反应过来,猛然抬头,那箭已经擦过她的肩膀,朝着最中间的荣太后射了过去。
她想都没想,拔下头上的玉簪猛的一甩,只听“叮”得一声,那箭堪堪被她的簪子撞飞,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刺进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所有人面容失色,特别是荣太后,已经惊得站了起来,颤巍巍道:“有刺客!”
与此同时,又有几支箭凌空射来,竟不知道究竟从哪个方向而来,但目标都是花厅里的几位嫔妃还有太后。
几个女孩子失声尖叫起来,急忙寻找地方躲避,赶来救驾的太监们试图护送着大家躲进殿内。
可这个时候,几个宫嫔已经惊慌失措,有的已经瘫软在地,拉都拉不起来,根本没办法配合。
耽搁之下,就有太监被箭射到,受了重伤,身子骨最弱的良妃被射中后背,直接晕了过去。
燕霁雪却第一时间夺下太监手里的弓箭,朝着箭雨射来的方向狠狠射了一箭。
“噗通!”一声,有人从高处跌进了花厅旁的荷花池里。
燕霁雪心里一沉,看来刺客还不止一个。
她又问旁边的太监要了几支箭,张弓搭箭,射出一支。
又有一个人惨叫着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