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踏脚石村姑33(1 / 2)

杨丞相暗骂定国公府欺人太甚,任由凌承珏到丞相府欺负他的义女,定国公府太不把丞相府看在眼里了!

定国公指桑骂槐,内涵茵陈不知羞耻,一个和离过的乡野村妇攀上丞相府的高枝,便不知天高地厚想勾引定国公府的世子。

这话,明面上骂的是茵陈,暗地里是在骂杨容娴。

杨容娴的事,在杨丞相心里始终是一根刺,就扎在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块肉上。

于是杨丞相和定国公的口舌战愈发激烈,从你死我活骂到鱼死网破。

文化人的骂战,也能叫骂吗?

这叫文化交流。

朝臣一开始还敢站队,但他们看着杨丞相和定国公的架势,也都不敢了,纷纷保持中立,为保平安,两处都不挨边。

凌承珏的肋骨被茵陈踹骨折了,他可是要带领精兵到临安城剿匪的,结果被一个女子踹断肋骨,精兵们都对他很失望。

嬴江起也顺势将凌承珏留在京城养伤,顺便敲打四王爷,让瑶华郡主安分守己。

凌承珏在定国公府里养伤。

瑶华郡主受四王爷的叮嘱,安安分分待在定国公府内暂避风头。

即便没有茵陈作为他们的催化剂,他们仍是在两看两相厌里,饮酒醉乱,天雷勾地火……

只是清醒以后,瑶华郡主看着锦被上的红迹,一脸羞怯。

而没有恢复记忆的凌承珏,却黑着脸。

瑶华郡主觉得凌承珏的神色实在是羞辱她,她在外还装几分温柔,在内就是个混不吝的。

凌承珏不喜欢她?

那她也不要凌承珏的喜欢,她只想要凌承珏的身子。

兴致来的时候便给凌承珏灌点烈性的药,半点不顾他断掉的肋骨还在养伤,几番凌虐的折腾,凌承珏便像是深秋里枯萎的小白菜。

圆满把瑶华郡主和凌承珏之间的发展转给茵陈,茵陈看了瑶华郡主的骚操作,她都得拍手叫好!

这哪还需要她替原主报复瑶华郡主和凌承珏啊?

瑶华郡主和凌承珏相互伤害,他们两败俱伤是迟早的事。

本月中旬,皇帝生辰这日,杨容娴穿着绣粉荷翠叶的水绿色裙装,发髻里簪着雅致的碧玉簪子。

不会太素,也不会太艳。

茵陈穿了身柿子纹橙色裙装,她发髻里簪着金钗银饰,又俏丽又鲜亮。

坐在马车内,茵陈与杨容娴说道:“姐姐放心,今儿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绝不让你有分毫的差池。”

福宝穿着藏青色的锦衣,他坐在茵陈和杨容娴中间,奶声奶气地说道:“今日两个姐姐走到哪,福宝便跟到哪。”

马车里的杨纳川夫妇与杨容娴、茵陈都因福宝的赤忱之言,而笑开了。

入宴,杨容娴与茵陈坐在杨纳川夫妇身后的席位,福宝坐在她们的中间。

茵陈感到有一抹炽烈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抬眸迎去,却见凌承珏眼神发亮地看向她。

凌承珏的神色很差劲,颓靡不振。而他身侧的瑶华郡主,却面色红润,满面红光,好似吸人精魄的妖精,美得秾艳。

而凌承珏就是被吸的。

茵陈对此,只想说他活该。

谁让他娶了瑶华郡主,凭这桩婚事巩固了世子身份,却心比天高还敢厌弃瑶华郡主?

他真当瑶华郡主是个傻的?

另一道幽怨的目光隐晦地落在茵陈身上,茵陈抬眸望去,正是座上戴着冠冕的嬴江起。

她悄悄眨下眼,便安抚住了座上的大醋精。

酒过三巡,菜肴尝尽,众人的意兴高涨,都聊着彼此的事。

嬴江起留下一句“朕乏了”,便留下满座众人,他离开了。

恰此时,一个笨手的宫婢将果酒泼在福宝的身上,宫婢惊慌跪下,“姑娘恕罪,小公子恕罪!奴婢并非有意,宫中备好换穿的衣物,还请小公子与奴婢这边走。”

茵陈与杨容娴对视一眼,她们陪着福宝与宫婢离开。

宫婢引着她们来到一处假山,她微微弯腰,“姑娘,小公子,奴婢得罪了。”

她说完,便步履匆匆离开。

杨容娴的心中感到一丝不妙,“妹妹,福宝,我们快走!”

“娴姐姐,你急着走什么呀?妹妹还想与你好好叙旧呢。”瑶华郡主从假山后走出来,她头上戴着一顶金银莲花冠,缀着玛瑙红珊瑚。

十分张扬。

杨容娴的面色瞬间惨白,她脚步踉跄了几下,若不是有茵陈扶着她,她或许就要瘫软在地了。

瑶华郡主似笑非笑地睨了杨容娴一眼,她看向茵陈,“你与你那和离的夫君不是又成婚了吗?今儿怎么没把他带来,让我开开眼?”

茵陈淡笑着,她唇角的笑容似乎风一吹就要散了,但她扶着杨容娴的力气却是实打实的。

“郡主说笑了,前些时日忙着义父府中的认亲宴,还没来得及考虑婚事呢。”

瑶华郡主骄矜地抚了抚鬓发,“听闻你那夫君在两年前,也是个科举中榜的人物,不知他叫什么?本郡主也好在父亲和公爹面前提拔他一二。”

茵陈婉拒道:“郡主的好意臣女心领了。”

瑶华郡主从茵陈的嘴里撬不出什么来,她把目光看向福宝,“小孩儿,你姐夫叫什么名儿?”

茵陈还没来得及阻止福宝,福宝嘴快道:“我姐夫是阿弃哥哥,你好笨笨!上次在我家院子里都告诉过你了,你怎么还记不住!”

“是啊,本郡主确实没你聪明,你今年几岁了?”

“五岁!”

瑶华郡主又闲扯几句。

茵陈有些无语,瑶华郡主的话题太牵强了,她就差把“我要算计你”写在脸上了。

绿荷向瑶华郡主隐晦地点了点头,不巧,茵陈和杨容娴都看到了。

杨容娴握着茵陈手臂的纤指有些紧,她紧张又胆怯。

茵陈却安抚地拍了拍她,让她安心。

瑶华郡主忽然扬起声调,质问道:“你好放肆,竟敢直呼本郡主堂兄的名讳!”

杨容娴反驳道:“臣女没有,郡主您……”

“怎么没有?!阿弃哥哥也是他一个平民小孩能叫的吗?!”瑶华郡主打断杨容娴的话,她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们胆敢冒犯陛下,来人——”

她唇角扬起一个轻微而恶意的弧度,“给本郡主扒掉她们的衣裳,以儆效尤!”

杨容娴揪着胸口的衣裳,好似快要喘不上气。

茵陈对于瑶华郡主的手段,她付之不屑的一笑,“不必劳烦宫中的奴才们动手了,臣女自己来。”

她干脆利落地解开外衫扣子,里衣最上面的两只扣子也解开,她扒开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