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清皱眉,这张二,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难缠,她现在有点担心这张二可是有什么办法给自己洗去罪名,不然怎么到如今了还在嘴硬,三个女子几乎是赌上未来命运的证词竟都不能将他完全定罪。
净芙见状微微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苏老太太:“老太太,您请看。”
苏老太太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玉佩,不是那年张庄主进府我赏他的吗?怎么,如今竟是在你的手里。”
净芙点点头:“正是,而这玉佩正是连兰交给奴婢的。连兰说,张二将这玉佩强行塞给她许了她妻子的名分,多日来因畏惧张二不敢扔,今日奴婢查案便将这玉佩给了奴婢。”说完转身盯着张二“张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
张二仍旧低头:“这玉佩的确是我父亲给我的,只是如何会在净芙姑娘那里我不得而知,老太太,我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未尝不是连兰几个给了净芙姑娘好处,净芙姑娘帮着她们一起陷害小人罢了。”
张二这话一出,屋里气氛明显僵直了,苏檀清眼里则满是笑意,同苏檀钗等人对视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讥讽。
还以为这张二有什么妙计呢,这才刚开始便走了一步错棋,在这胡乱揣测净芙的为人无疑是在质疑苏老太太。
果不其然,苏老太太厉喝一声:“放肆!净芙乃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她什么品行我最是了解不过,由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攀诬人!如此看来,也不用审了,人证物证俱在,净芙,将张二扭去送官!”
张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听了苏老太太的话张二慌乱起来,忙磕头:“老太太!小人失言!小人失言!请老太太网开一面!小人知错了!”
净芙哪里容得他在这里求饶,当即唤了人进来将这张二拖走,张二见求苏老太太无果急忙喊道:“爹!爹!救我!爹!”
苏檀清听他喊张庄主便知这一场戏又要唱许久,张庄主应当是就在屋外候着,张二一喊张庄主便立即进了屋:“求老太太开恩啊!”
苏老太太可以当即处理了张二,却不能不顾张庄主,轻咳一声,净芙会意吩咐那些人停了手。
张庄主趁热打铁:“老太太,我这一生只得了这么一个孽障,他娘去的早从小是我将他拉扯大的,老太太,他若是真的被发落了,我以后可怎么活,我张家可就他这么一个香火了啊!”
苏思新见不惯出言呛道:“既是你独子,你便更该上心培育成材,而不是将他养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跟你儿子可怜,这些被你儿子欺负的女儿家便不可怜了吗!”
张庄主抹了自己的眼泪:“大少爷教训的是,因是独子,我的确自幼骄纵,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的错,只要老太太肯开恩,日后我定好好管教这孽障,定不会再惹出祸事来。”
屋里一时无人出声,皆等着苏老太太开口。
良久,苏老太太方才开口:“今日之事,今日之言,你可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