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堂里，二房的三位姨娘跪在地上，苏老太太面沉如水：“我竟是不知，如今二房的规矩大过国公府了，便是几位姨娘也敢磋磨小姐！”

秦姨娘害怕极了，忙开脱：“老夫人冤枉，奴婢未曾磋磨九姑娘，与奴婢无关呐！”

苏老太太眼睛微眯：“与你无关，那你说说，清姐儿脸是谁弄的！”

秦姨娘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刘姨娘，有二老爷在，刘姨娘根本不会有事，可如今老太太逼问，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是，是……”

秦姨娘的结巴让苏老太太脸色更加阴沉：“说！”

秦姨娘跪在原地整个人抖如筛糠，焦头烂额之际，苏檀清从外头进来开口了：“祖母，此事与秦姨娘无关，孙女的脸是刘姨娘打的。”

秦姨娘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而刘姨娘则是恨不得将苏檀清碎尸万段，差一点点，老太太再逼一逼说不定秦氏就会自己认了。

苏老太太招手将苏檀清揽过来：“脸可还疼？大夫说什么便好好记着，女儿家最忌讳的就是留下疤痕，你这还是在脸上。”

苏老太太又仔细看了苏檀清的脸，眼神如刀割般扫向刘姨娘：“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听说刘姨娘打了清姐儿？”刘姨娘还未辩解便听李宝凤和左鸿婷闻讯而来，李宝凤和左鸿婷掀了帘子便朝苏檀清走来见着苏檀清的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真是胆大包天，敢将清姐儿打成这样！”

李宝凤看着地上跪着的刘氏：“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拉出去，重大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刘氏猛的抬头睁大了眼睛：“老太太饶命！夫人饶命！老太太饶命！夫人饶命！”二十大板下去她的命怕是都要去掉半条。

刘氏的求饶声让李宝凤觉得吵闹：“还不快去！”立即便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走了进来，将拼命挣扎的刘氏拉了出去。

留在屋里的周姨娘和秦姨娘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李宝凤也将她们拉了出去，李宝凤看着地上的周姨娘和秦姨娘：“你们来说，今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氏怎么就将清姐儿的脸打成这样。”

周姨娘和秦姨娘皆不做声，今日之事她们怎么说都是错，不能是苏檀清的错，也不能是刘姨娘错，可她们若是开口保不准便会是她们的错。

外面刘姨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屋内地上的周姨娘和秦姨娘冷汗直流。

“住手！住手！不许打我娘，不许打我娘！”屋外，苏檀宁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苏檀宁掀了帘子进来跪在苏老太太面前哭求道：“祖母，求您求您放了我母亲吧，求您了！”

苏老太太冷哼一声：“二房当真是没了规矩，母亲？谁允许你喊那个贱婢喊母亲的？刘氏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只有一个！”

老太太这话一出，方才一直没做声的苏檀清突然哭了出来，李宝凤忙问：“清姐儿这是怎么了？”

苏檀清抽咽着说：“我只是害怕，如今五姐姐不记得我母亲还有老夫人记得，可哪日刘姨娘真的成了夫人，这府里还有谁会记得我母亲。”

苏老太太听了这话眉眼微抬：“谁跟你说的刘姨娘要做夫人？”

苏檀清看着苏檀宁说道：“今日刘姨娘自己说的，说她在二房位同夫人，指不定哪日就扶正了，还说，还说……”

苏檀清说到这里便不愿意说了，李宝凤眉头皱了起来：“刘姨娘还说了什么？清姐儿别怕，大伯母在这里，大伯母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