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巧遇情侣(1 / 2)

五道姑戏辽 苏在田 4385 字 1个月前

意似鸳鸯飞比翼情如鸾凤宿同林

耶律世义夸奖说:“相爷很懂汉文,对诗对也有研究。我知道契丹人不讲究汉文诗词呀!你为何如此精通呢?”他一边赞扬,又提出疑问。

萧浞卜含笑说:“我身为南府宰相,主管汉人区域燕云十六州,时常于汉人打交道,我必须学习汉文化。我有意多接触汉人博学人士。和他们学些点滴知识。现在宫廷中都在学汉文,已经形成潮流了。能人,才人,大有人在。”萧浞卜了草的解释几句。

这时余瑾从外屋走进来,直言快语的说“我看这副‘诗对’应该这样写更恰当:

凛冽风霜知劲草,

艰难岁月识英雄。”

父亲批评女儿说:“这孩子不知深浅,高低,人家身为宰相又是客人,怎能否悼他人的诗对呢?没了人家的面子,没有礼貌。”他很很的瞪女儿一眼。

“他不是我的哥哥吗?”女儿理直气壮的走出屋外,感到自己冤屈,她内心不服,反驳的说:

“他自己说过,把官字去掉了吗,我是和哥哥在探讨诗对呀!”

余瑾觉得自己委屈。

这边萧浞卜惊叹的站起身来,双手用力鼓掌,高声夸耀:

“妹妹这付诗对非常好,诗句圆滑,刚毅,严紧,是一副绝佳诗联。强我百倍,可谓是文行出处呀!世间希有才女啊!”

萧浞卜觉得自己说出那二句诗句是从别人的成句拼凑而成的,满以为在这场合,显露一下自己才华,显示自己是官府绅士身份。哪呈想这深山内藏有能人。耶律余馑才高八斗,确是文如其人,天才也。我的确象这位老人说的那样丢掉了面子。但是发现了一名难得的人才。自己暗中高兴。因为自己是爱喜人才的卿官。

萧浞卜好奇的向耶律世义问道:

“你女儿文才这么高,是否有先生指教过?”

萧浞仆从内心佩服余瑾姑娘,疑惑的是;只有她们父女二人长期生活在山林之中,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文才呢?这个迷团他有些解不开。

耶律世义回答:“什么文才,不过是这丫头好胜而已,你要知道,我们家族一半是汉人的血统。我父亲是汉人,我母亲是契丹人。而余瑾的母亲也是汉族文人,她自幼受到汉文化的熏陶,三岁时她母亲教她认字。她母亲去世后,她舅父是东京六府著名学士才子,教余瑾学汉文,执教她读书十二年。这孩子天生灵机,苦读自学。积累点汉学底子。”

耶律世义在介绍中,脸上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暗中为女儿自豪,他沾沾自喜,自行满意。不过他在介绍女儿细节中,有些谦虚,含蓄,保守。女儿的真实本领没好意识实说出来,那就是她十岁以后,记力超群,看书能一目双行,过目不忘的超人本领。

相爷听了惊叹不已,更加羡慕和敬佩这位野姑娘了,他油然产生一种想法;假如这姑娘常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姐姐齐天皇后正急需这样人才。咳!别痴心妄想了,一切听老天安排吧。

耶律世义把客人领到屋边墙角内,那里放有一木箱,内装满各种书籍,他一本本掏出,给客人看。都是古时汉、随、唐时期书籍,有很多是萧浞卜从来没见过的书册,有五经四书,孔孟之作,各代史籍,高文典册。他见到非常惊讶,大开眼界。萧浞卜激情的问道:

“这些珍贵的书籍,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是我家祖辈传留下来的,曾祖父的父亲叫王维,他是大唐时期三甲举人,三品官员,大学士,我祖籍是山西祁县人,后来我的老家迁到运城了。王维是唐初著名的诗词作家,他二十六岁以检察御使从军到边疆视察,写过一些边塞诗。他是具有多种才能的艺术家,诗歌音乐、绘画都有很高的成就。积攒这些书籍。祖父从军时因南北争战,不便携带。把这些书籍寄存在山西运城同族家里。我父亲任咸州林牙期间,去山西把这些书籍取回家收藏。我家被抄家时,因契丹人对汉书不感兴趣,把贵重物品收走,这些书籍留在家中。几年之后,我回乡祭祀时,才把这些书册重新收藏起来。因为我们家族世代都喜好读书,所以祖父在世时,嘱咐我说:‘这些书籍是咱王家传家之宝,一定要保存好,代代传下去。’我遵守父亲的遗嘱,这些书籍随我搬居。没丢一册。”

萧浞卜见着这些书籍,感慨万千,爱不释手。说:

“这是世间珍品。无价之宝。可喜可贺啊!”

耶律世义用手指着那箱子书说:“有些书里面的词语,句列我和余瑾也有地方弄不懂。多亏她舅父时常来指导帮教,她才大有长进。这几年我们四处奔波,也不见她舅舅的影踪了。这些书有一半余瑾都读过了。”

相爷夸耀道:“真了不起,非凡人也。她那二句‘诗对’,没有一定功底。是构思不出来的。

此刻余瑾从外屋闯进来。响起铜玲般的语调:

“是否在议论我,说我什么坏话啦?”她顽皮的向二人做个鬼脸。

“夸你还没夸完呢。”相爷的话音刚落,三人同时哈哈的笑起来。

女儿对父亲说:“家里没有新鲜的野味啦,我去猎几只山鸡和野兔,回来再做下酒菜。”

父亲听女儿要求进山行猎寻找几只禽兽回来做下酒菜,很高兴,便满口答应说:

“不要走远,速去速回,家里等着吃烤肉呢。”父亲在嘱咐着。

“我也跟随妹妹去。一来协助她多猎几只,二来保护妹妹。大叔在家休息,等候我们的猎物回来。”萧浞卜见机行事,提出同行游猎,狩猎次之,借此机会多于姑娘接触为真。他心意适得,恳求主人同意,又用余光斜视一下余瑾姑娘,察看她的表情如何。

“好哇,我同意哥哥于我一起去。”余瑾高兴的跳起来,拍着手。

萧浞卜万不成想她作出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受到惊喜的相爷情不自禁流露出笑容。而余瑾姑娘内心天真纯洁,没有丝毫私心杂念,也更无什么意外想法。

“你是客人,又是相爷,那好意识劳驾于你呢?”耶律世义难为情的说。

萧浞卜急忙解释说:“一家人吗。妹妹独自一人出去扑猎,我这当哥哥的要保护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另外我要赏识一下妹妹的狩猎本领。”

耶律世义听到相爷的解释,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从墙上取下自己打猎用的弓箭,交给相爷说:

“你没带猎具,拿我这弓试用。路上防备猛兽,注意安全。”

余瑾换一身猎行衣,上身一件黑色镶有白边的左衽短衣,下身穿杏黄紧裤,腰外系蹀躞带,带上挂着一把利剑,脚穿长筒牛皮靴。靴筒插把八寸长的尖刀。头围朱红色的巾纱。臂挎弓箭。她骑着父亲的枣红马。英姿神韵,飘逸如仙。疑是刚出山的侠女。

萧浞卜换上耶律世义的猎衣,三紧一身青。脚穿长靴,头上两鬓各留一绺头发,直垂两肩,别处的头发全剃光,这是契丹人男子的标志,头带一顶紫色毡笠。他年长二十八岁,正值壮年。体态健壮,五官端正,是位英俊的美男子。他背挎耶律世义的弓箭,骑着自己的黄膘马,跟随余瑾姑娘,离开茅屋篱笆院,二马奔腾,来到猎场。

黄膘马没有枣红马跑的快,余瑾把相爷甩在后边有几十丈远。相爷高声喊道:

“余瑾妹妹,慢些,等我一会儿。”

妹妹勒住马放慢速度。片刻相爷赶上。妹妹哈哈大笑说:

“你的宫廷马比不上我的猎马跑的快。”她很自豪的用她那水盈盈的大眼睛,瞟了相爷一眼。

萧浞卜微笑的说:“确实比不上妹妹的马,我甘败下风。”其实他们二人各怀各的心事,余瑾姑娘一心想的是快到猎场,多打几只猎物回去待客。而萧浞卜却想,多找机会接触这位妹妹。于她交流谈心。

此刻二马并行,二人正在交谈之时,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对山鸡在草地行走,到了射程之内,二人急忙停马,余瑾吩咐说:

“你射前边的雄鸡,我射后边的雌鸡,各射各的。快把箭矛上弦。我喊一二一起发箭。”

扬眉箭出弦,二人同时把箭射出。

只见雌鸡被箭中,而那只雄鸡发出‘咕咕’的叫声飞起,余瑾手急眼快,反应敏捷,急忙补上一箭,射中了空中的雄鸡。

此刻萧浞卜双手紧握弓箭,愣在马背上,目瞪口呆。原来他听到妹妹的号令,准备瞄准射前边的雄鸡,急拉弓箭,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拉开这张弓,遗憾自己的力量不够。

余瑾咯咯一笑,下马走到萧浞卜马前,萧浞卜满脸陪笑,不好意思的向妹妹道歉:“多亏妹妹有一手好箭术,二只山鸡全部猎取。我是个废物,连张弓都拉不开。”他抱怨自己。

余瑾安逸道:“不怪你,这张弓是父亲的师傅传给他的。它的射程比一般弓箭远的多。拉此弓必须掌握操作要领,发力部位,才能拉开。余瑾把萧浞卜手上的那张弓拿在手中,手把手的教他。萧浞卜左手把仅弓背,按照余瑾教的要领。右手用力拉弓弦,二眼只顾看前方,一不小心把余瑾的左手垫在弓舷上,只听‘妈呀’的一声尖叫。他紧急松开手,余瑾撤出手,痛的余瑾用力摆动手臂,两腮绯红。

萧浞卜惊慌失措,没时间解释道歉,只是用双手握住她的那只疼痛的手,连揉带撮。余瑾觉得他那双男性又粗又硬的大手握着她,这是她在青春处女时,初次接触异性的手。她的手虽然痛在心上,但是这痛是满足的,一股暖流涌向心房。这时候她那好久存放内心的青春情潮,仿佛忽而涌开了。喷射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当她从相爷的眼睛里看出同样的情感时,便躲开他的注视,脸臊红了。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动。这是初恋的信号。

她下意思的说:“没关系,不痛了。”

相爷松开双手,见她白嫩的手心上,流露出一道弓弦勒的痕迹,他赔礼抱歉的说:

“都是我的错,让妹妹吃苦了。”

“没什么,咱们走吧。”她把二只山鸡收起来。又把自己后背挎的弓箭的交给相爷说:

“哥哥用我的弓,我用父亲的弓。”

二人上马急速继续前进,寻找其他猎物目标,余瑾兴致洋溢的说:

“再遇上猎物,由你猎取,好向父亲请功啊!”

“我的箭术不高,猎物跑掉了怪可喜的。”

“你射不重,我再补箭,射中了都归你的功劳,回家向父亲报帐,功劳记在你的簿上。”妹妹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两人并马齐行,两情相悦的交谈着,情投意合,亲密无间,好似一对交际多年的情侣。

正在热谈之时,前面横穿草地跑着一只黄羊。余瑾喊:“哥哥快打马追射。”二马飞奔追赶。到了射程,相爷果断的射一箭。不知是否射中,那只羊没有减速,继续往前奔跑。枣红马明显快的多,赶到猎物前面,余瑾举箭,对准黄羊的胫部,放一箭。那只黄羊又跑几步便倒下了。二人打马跑过去。上前捉拿,弄倒后,见萧浞卜的一煎射中了羊的后臀,余瑾射重了颈部。猎物还在挣扎,余瑾从靴筒拔出尖刀,对准羊的喉咙一刀,被刺死了。相爷把猎物放在马背上,二人上马回转。

在回家的途中,萧浞卜又猎取二只野兔。这次出来狩猎,收获不小,二人十分满意,一路上有说有笑。

哥哥夸耀妹妹说:“余瑾妹妹是头号功臣,我只是打了二只小兔,收获甚微。”

余瑾笑道:“其实射野兔更需要射技,掌握精确的准度。因为目标太小,与老虎相比相差悬殊。你也是扑猎好手呀,那日不是射重一只老虎吗!”余瑾用挑逗的目光斜视萧浞卜,在戏笑着。

随后妹妹又找个理由来安逸和赞扬这位哥哥说:“这只黄羊也是你的猎物,因为按照游猎的规矩;谁先射中第一箭,猎物就归谁,”

哥哥听完妹妹的奉承,心里自然韵贴了,然而他毕竟是朝廷高官,有一定的思维和阅历。他感觉这位妹妹竟然把那次猎瞎虎和今天的兔子连在一起,真是;即是风趣谈笑,又暗含戏笑讽刺话意。他暗中油然的佩服这位智勇双全,内腹有智的才女。

萧浞卜两腮有些发红,他假意思的怒瞪了余瑾一眼,然后又扑哧一笑说:

“好妹妹啦,以后别再提起射瞎虎的不光彩的事啦,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很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警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