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括将一旁的档案袋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
将每张照片用磁吸贴贴在白板上。
他一边贴,一边说:“可是这些照片上的人,都说认识你,并且是从你手里得到的血祝术,用在别人的身上,可以影响受害者的正常判断。”
姜松云为自己辩解道:“东西确实是我给的,但那些小瓶子是鬼母每天早上留在后院的桌子上的,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而且这些心愿瓶,明明是那些人自己求的,我也在给他们之前,很认真告诫过这些人,能不用最好不要用。这种术法只有短期效果,最长只有半年,而且也不一定就能达成所求。”
“瓶子里的东西,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我孩子还不到一岁,我也不想牵涉进人命案里,还想有空多陪陪家人呢。”
厉予白冷嘲道:“所以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江括好奇道:“你做庙祝的时候,南江局有没有给你发相关的文书,以及行为规范条例?”
姜松云双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身体微微后仰,眼神闪烁了一下。
片刻后,他声音微弱道:“有。”
“看了吗?”
姜松云沉默得更久:“……”
江括了然地扬眉:“所以是根本没看过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鬼母祠庙祝的?”
对于南江的鬼神而言,挑选祠堂的庙祝都是慎之又慎。
姜松云一看就不是什么坚定的鬼母信徒,相比于敬畏信仰鬼神,他可能更愿意相信金钱。
这种人平时根本入不了鬼神的眼。
江括一直都怀疑,姜松云这庙祝之位来历不正当。
而鬼母祠前一位庙祝时浩的死,也确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