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走,不由我说了算,但你打的那点算盘,我劝你最好打消!”
林凤卿缓和脸上的表情,恢复惯常的清雅高贵。
仿佛刚刚急迫的一面,从未出现。
“我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桑言的声音依旧哽涩。
林凤卿嘲讽地轻轻一笑,“这段时间,你有过避孕吗?”
桑言闻言,身子明显一震。
林凤卿见她的反应,轻浅地笑道,“事实上,司易不可能让你生下孩子,所以,倘若你真的有自知之明,就应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话音刚落,更多的泪液自桑言的眼角滑出,模糊了整个清致的脸庞。
明知林凤卿误会她,她却无法解释清楚。
只因为她之前做过手术。
如果让林凤卿知道她之前所做的手术是什么,大概只会产生更多的不耻和鄙夷。
而她这段时间之所以没有避孕,是因为医生告诉她,手术后的半年,她都不会有身孕。
……
二楼露台。
清姨得知林凤卿找过她,已经猜到是不好的事情,便准备打电话给谈司易。
幸好桑言及时阻止,“清姨,别。”
清姨见不得桑言被欺负,早就已经想让宁婶离开湖邸。
“一定又是宁婶跟夫人说了什么!”她愤然道,“我非得让先生辞了她!”
桑言认真道,“宁婶只不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其实心地很好。”
清姨知道宁婶跟大家都相处得十分融洽,但依旧紧紧皱着眉头,“那也不能总是这样对您冷嘲热讽,何况先生都没有说什么,她哪里来的资格!”
桑言见清姨激动的样子,缓释地笑道,“您好像比我还激动。”
知道她善于把心事藏在心底。
不愿意让人看出她的悲伤和难过,永远只给人乐观开朗的一面。
清姨的心揪了起来,“我是心疼您一个小姑娘,似乎因为以前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过来欺负您。”
桑言贴心地揉了揉清姨气得发抖的肩膀,“没有人欺负我,其实我和他只是一场交易,等交易结束,就会各自安好。”
清姨心疼地看她,“可继续这样下去,您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不会的。”桑言的胸口传来一股不可抑制的酸涩,她的脸上却是微笑着的,“我和他快结束了。”
清姨错愕,“为什么这样说?”
桑言保持笑容,“他和沈小姐明天订婚。”
虽然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在新闻软件上看到媒体的通稿,但跟两家亲近的家人和朋友都已经知晓,这事显然已经是板上钉钉。
所以傍晚桑言再接到谈司易打来的电话时,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谈司易道,“晚上一起吃饭,我已经让宫诚去接你。”
桑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为什么,一起吃饭?”
谈司易听她这样说,坐在办公桌前西装革履的他,好整以暇地把身体兀自靠向了椅背,薄唇淡道,“你说呢?”
桑言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她阳历的生日。
她以前每年都过两个生日。
一个阳历一个农历。
每次她都让他送礼物,但没有一次从她嘴里说出口的是满意。
所以申霆烨他们这班朋友对此总是诟病。
殊不知,其实谈司易送她的每一份礼物,她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