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柜子的最里面妈妈抱出一叠衣服，都是全新的，连牌子也不曾摘下。

“听温经理说，你们日日呆在实验室给得外出，每日穿着一件白大褂，像是一名医生似的，好几年过去，也不知道你是长胖了还是长瘦了。”

拎起一件，沈灵羽哑然失笑，上面印着的横条纹，宽长的恤是她高中生时候常穿的款式。

那时候家境贫穷，不得不将自己套进印上明星头像的廉价衣服里面，小半年才渐渐适应。

拿在手中她细瞧了瞧，微笑道：“以前的衣服真是质朴。”

妈妈总觉得不自在，瞧着沈灵羽打扮新潮，没有想象中的古板的模样，才发觉买来的衣服并不合适。

“挺好的，宽宽松松的又柔软，平常在家里穿穿一定舒适！”她并不介意。

妈妈原本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此刻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刚刚在小天的房间里好像有不少的奖状。”

提起儿子，她满脸骄傲，“可不是呢，每一年的五好学生，还有各种各样的奖项，每年不知道拿回多少，整面墙都快贴不下啦！”

儿子从小优秀，再有一个厉害的姐姐，料想前途不成问题。

相比几年前，面庞不再愁苦，不经意间唇角流出笑意，人也显得年轻好几岁。

“妈，要不说说那个李叔叔！”

被女儿追问，脸上再次扬起一抹红晕，撇撇嘴，“人黑不溜秋的，长得又瘦小，有什么好说的。”

妈妈的神色倒像是极为满意，沈灵羽一边叠衣服一边淡淡地说道：“既然妈妈中意，小天也喜欢，干脆早早把事情办了吧。”

没想到女儿如此直接，人并未见过就草率做决定。

她佯怒道：“你这孩子，净会胡说八道，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沈灵羽伸手捉过母亲的手紧紧握住，眼眶微红，不禁动情道：“妈，这么多年你带着我们姐弟俩人受苦啦，也早该有个好归宿的。”

现在妈妈不再有负担，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两人的感情稳定，正是最佳人选。

妈妈怔怔地出神，喃喃地说道：“老大不小了，还谈什么婚论什么嫁呢？只要你们两人平平安安长大，往后有个好归宿，妈妈也就放心。”

相似的论调让沈灵羽不禁热泪盈眶。

妈妈也匆忙抹了一把泪水，看来触动伤感情愫。

太急了，她得先缓缓的。

沈灵羽立刻换一个话题，“我在国外最想念的就是妈妈做的糖水！”

妈妈突然忍不住破涕为笑，嗔道：“这么大了还馋嘴，等着，妈妈立刻给你做！”

捧着厚厚的一大堆衣服，沈灵羽感触万端，如今正是五年前自己想要的生活，母慈子孝，可到最后好似心中有一丝失落。

紧握刚刚从抽屉里面翻出的曾经的手机，神奇的是充上电后居然还能够开机。

熟悉的开机画面映入眼帘，等到习惯性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则是是莫洵的电话号码。

她下意识地按一下，几秒钟后铃音袅袅，沈灵羽有一丝出神。

时光回流，高三时的阴雨绵绵的晚春，炎热的初夏，班级里挥汗如雨准备考试的情景历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