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眨眨眼,维持平稳声调:“是来找林妙如的?”
“我以为你会向我求证,我是否为救她。”
乔岁晚顿默两秒,闷声道:“我知道不是。”
“淮尧哥。”
陈淮尧等了会,“嗯?”
乔岁晚回想昨天半夜的梦,奇怪的是那种让她胆战心惊的窒息感不知道为什么有所减少,“我挂了你的电话后夜里做了噩梦,我们的事被媒体公开,我背着骂名被赶出陈家,一无所有的看着你和林妙如结了婚。”
三言两语言简意赅,陈淮尧却懂了。
“我很害怕,”乔岁晚酸楚道,深吸口气,“我不是你。”
“你是爷爷看重的晚辈,是陈叔叔唯一的儿子,是能与瑾霆哥分庭抗衡一争高下的,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你唯一的污点。“
“如果闹到人尽皆知,我会像烂泥里的一块泥泞被毫不留情的抹去。”
乔岁晚的声音开始发颤:“我知道,我爸爸、我妈、陈叔叔、陈家的长辈们,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会在二选一时会选择我。”
“除了我奶奶。”
“可奶奶和我一样依附陈家,要是惹得你们震怒,我还会连累她。”
陈淮尧的眉峰轻跳几下,深深拧成一个川字,喉间上下滚动。
得是什么样的心境,能让她自己说出“我是你唯一的污点”“我会像烂泥里的一块泥泞”这种话。
他的心四面八方仿佛都成了熔岩,滚烫到抽疼。
陈淮尧抬起手,轻触乔岁晚湿润的眼角。
指尖湿意明显,她却死撑着、紧绷着不让泪水掉下。
乔岁晚咳了咳沙哑的嗓子,“丑闻传开,连学长也不要我了,殷夫人不肯让我进殷家的门。”
“我连最后一条退路都断了。”
陈淮尧闪动的黑眸和温润的神色一起变得冷凝。
最后一条退路。
殷景泽。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黑眸诡谲。
乔岁晚看了他一眼,眼眶中的泪刷的掉落,口中好似抑制不住的发出干涩难受的哽咽。
陈淮尧看她半晌,冷意被无奈和心疼冲淡。
温热的指腹再次帮她擦去眼泪,看那眼泪越来越多,微微抬起她的下颌轻吻上去。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你不会一无所有。”
“岁岁,我在你身后。”
乔岁晚泪眼朦胧的看他。
心里的猜测坐实了七八分。
她以袖口擦去眼泪,抓住陈淮尧的手腕,试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陈淮尧以为她说的是感情,眸底深浓。
乔岁晚仔细辨认依旧看不清,更猜不透他为什么非要和林妙如在一起。
但之前的猜测像是希望的种子,越来越觉得他们很可能是……逢场作戏。
病房门被敲了两下,陆东走进,“陈总……啊抱歉,我打扰了?”
乔岁晚已经秒速抽回手,又心虚的看向门口,确认没有别人才放心。
陈淮尧无波无澜的瞥过陆东:“说。”
陆东摸摸鼻尖,语气公事公办:“学校活动中心起火的原因,查到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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