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霆颔首,目光在她唇上和衣服上扫过,多停顿几秒,“走这么快,有狗追你?”
乔岁晚反应了下才明白他竟然在开玩笑,摇头。
“小姨在吗?”陈瑾霆从车里拿出一个礼袋,“她落了东西。”
乔岁晚有些怕他,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就畏惧。
陈淮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陈瑾霆是深入骨髓的家中长子该有的矜傲和凛冽。
圈外人只知权利是个好东西,可身处其中亲眼见识过权势和金钱的能量后,畏惧手握权势的上位者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在,”她脱口道,又想起楼上的情况,“我妈在忙,瑾霆哥你在客厅等一下吧。”
“好。”
陈瑾霆走了几步,手深入口袋,顿住:“听闻你和殷家订了婚,恭喜。”
“谢谢。”乔岁晚拘谨道,恰好有辆出租车路过,如蒙救星,快速上车。
陈瑾霆放开已握住的东西,淡淡收回目光。
客厅里,陈淮尧下楼正好看到陈瑾霆进门。
他浮于脸上的那一点真实情绪瞬间归于平静,“哥。”
“我找小姨。”
“在楼上。”
陈瑾霆停在楼梯边:“我上去不合适,东西给你,你转交给小姨。”
陈淮尧路过他,径直往外走:“你的身份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还有事。”
“那你先忙,正事要紧。”
“谢谢哥体恤。”
陈淮尧出了家门,脸上瞬间覆盖一层寒冷冰霜。
陈瑾霆以余光瞧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凛冽笑意。
楼梯传来走路声,陈瑾霆侧头,恭顺一颔首:“小姨。”
云婉之已换了真丝的花色家居服,拖鞋有两厘米的跟,精致温婉,“瑾霆?”
陈瑾霆把东西放下:“您忘了拿爷爷给的礼盒。”
“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的小盒子,“乔岁晚和殷家联姻,这是我的心意。”
另一边,乔岁晚到学校后心神不宁,想知道当年的事又不知道怎么查,唯一能问的人似乎只有奶奶,打车去疗养院。
前台的小姐姐热情打了招呼:“乔小姐,真巧,你家亲戚也来了。”
亲戚?
乔岁晚愣住,想起上次要来找茬的陈梦娴,脸色着急,“登记了吗?”
“那是当然,不看过身份信息、不登记我们怎么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前台说着拿过登记表。
上面的名字确实熟悉。
是乔清竹的弟弟,她的小叔。
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很多年没联系过。
乔岁晚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快速跑上楼,果然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争执声。
“妈,你把乔岁晚的手机号给我能怎样?至于把手机也摔了?”
乔奶奶心绪不稳,咳嗽不止:“她还是个没毕业的孩子,你们找她能有什么用?她在陈家寄人篱下,不敢哭不敢闹,她能有什么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女偿更是应当,我们不找她找谁?妈,您也别太偏心了!”
乔岁晚撞开门。
小叔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围在病床边,老式的折叠手机在地上摔成两半。
乔奶奶干瘦的脸上因为气愤涨红,枯黄无光的眼瞪大,俯趴在病床边一副咳的喘不上来气的模样。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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