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来得汹涌,在三双灼灼的目光下,去得也汹涌。
不过片刻,苏蕴兰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表兄,是不是有人对我们来往的书信动了手脚?”
崔振立马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来究竟是谁从中作梗。”
所以他马上又问道:“小妹,你最后一次收到我们的书信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
秀眉轻皱,苏蕴兰从尘封的记忆中搜索着。
“最后一次好像是我在一日醒来后,枕边放着一封书信……”
崔平迫不及待地追问:“信上写的是什么?”
“是……”苏蕴兰仔细想了想:“是外祖父和舅舅的辞别信,信上说你们受陛下之命,临时派你们去北疆,你们走得急,所以才给我留了封信……”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向温和稳重的崔定打断。
“胡说!陛下根本不是临时派我们崔家去北疆,任命下来足足一月我们才走!”
“但当时我们都匆忙地赶着收拾东西,是你父亲主动说会把这件事告知你,我们还当你早就知道了呢!”
“而且我们压根没给你写过这封信!”
苏蕴兰脑子一团浆糊,却见到崔振也认可地点点头。
“小妹,我们走的那日还以为你会来相送,在城门等了你许久,后来还是陛下派人催促,我们才不得不启程。”
“父亲的确从未提前告诉过我,而且这封信是突然出现在我枕边……”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崔平兀地发出声。
“我知道是谁了!”
三双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是谁?”
崔平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还能有谁?肯定是小妹那不怀好意的后母啊。”
“岑氏?”
苏蕴兰在脑海中疯狂回想着那段时间的岑氏。
从前外祖父一家还在上京时,岑氏虽说对她不管不问,却从不敢苛待于她,甚至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温温柔柔地以“大小姐”相称。
她虽然对岑氏没什么母女之情,却也只当岑氏勉强是个还不错的后母。
但她也知道,五表兄说得话不无道理。
母亲早逝,岑氏一进门就掌了家,要说谁能在偌大的丞相府里畅通无阻的把一封书信放在她的枕边,身为当家主母的岑氏,也的确能做到。
崔定在不稳重时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如同个被点燃的炮仗,愤而起身:“好一个岑氏,真当我们崔家无人了吗?”
“我这就上门去找她要个说法!”
说着,他拔腿就要走。
还是苏蕴兰急忙拦住了他。
“二表兄,不可冲动啊!”
“我们就算……怀疑岑氏又如何?”
崔平接着道:“我们压根没有半点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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