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明白你，血海深仇，难道也一定要等到万无一失的时机才去报么？！”小姑娘也微微现出怒色。

“咳……哥哥不好，没有发现你先出来了。”

“没事，哥，还有人等着我们去杀呢。”小姑娘抬起眼眸，微微一笑，在暗红大地映衬的空间里很是明亮。

“呃……妹妹你不会是杀人杀上瘾了吧？”少年似是调侃道。

“今夜，我杀了这么多人，哥，你说天下会有多少人会来报仇？会有多少人要置我兄妹于死地？”小姑娘镇定说道。

“这……天下之大，难道没有我们兄妹的容身之处？妹妹，我们远走高飞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远离这红尘俗世，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少年拉起妹妹的手。

“没用的，一定有人会知道这些人的死与我们兄妹有关，或许我们今生再也逃脱不了被追杀的命运，我们只有自己先找到保护自己的方法。”小姑娘似乎胸有成竹。

“妹妹……不要想那么多，我们自己不提起，我想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人全是死于你的剑下，况且，见过我们样貌的人，都已经死在眼前了。”

“哥，即便如此，妹妹我这双沾满血腥的手注定我今后永远只能身在江湖，而不可能去过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小姑娘看来心中早有决定了。

“妹妹，哥哥不希望你这样。”少年还想说服妹妹。

“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这是我的命。”

“好吧，无论如何，哥哥都会陪你。”少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望向小姑娘的眼眸说道。

“哥……其实你不用陪我。”小姑娘紧咬了一下双唇，猛的一转脸，似乎向深沉的夜色中决然地甩去了眼眸中的某种东西！

“为何？”少年惊讶道。

小姑娘又转过脸颊，深深地望进少年的眼瞳里，语气坚定地说道：“因为，你还没有杀过人。”

“这……这是何故？”少年依旧不解。

“双手浴满鲜血的修罗小妹已经做了，哥哥你不必再让腥风血雨沾染你洁白的衣袂。”

“妹妹，你怎么这么说，我们兄妹连心，即使要负尽天下，哥哥也永远会和你站在一起。”少年眼神清朗而澄澈。

小姑娘看着少年的眼神，浅浅一笑……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

小姑娘想起这一句，眼波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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