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厉绝尘、厉远舟还有楚寻便率领着两千精兵往紫薇山的方向驶去。
肖婉容只知道厉绝尘出了公差,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生怕儿媳像上次一次遇事钻牛角尖,为了安儿媳的心,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当初嫁人时一大半的嫁妆都拿了出来,强势的送给了儿媳和孙子孙女做私房钱,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都在房里陪着棠梨初照顾孩子。
棠梨初虽然焦虑,但是她知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祷,祈求上苍保佑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的归来。
还有十几天就是新年了,厉枭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厉震霆自从跟父亲来到江宁以后,也逐渐得到了厉枭的重用,虽然他做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差事,但总比以前在警署司要好的多。
厉家的儿子只有厉煜璋每日无所事事,他跟梁绮翠在满月宴上说开了之后,这两人最近几日更是整天形影不离地厮混在一起。
厉煜璋还想故技重施先得到她的身子,每日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可惜梁绮翠不是苏青和孟佳,她从小生活的环境造就了她的早熟,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所以两人只限于偶尔的搂抱亲昵,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说起孟佳,自从她跟着厉家人来到了江宁以后,便远离了厉煜璋这个男人,曾经的孟家已然不复存在,在这世上,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或靠山,只能自食其力靠自己。
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她深知此生想要嫁入良门几乎无望,于是索性放开手脚,如今她正在江宁的一所舞厅做舞女,还有了一个长期的雇主,虽然是位洋人,但也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厉城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起初只是每日发热,精神不振,时常啼哭不已,汤药喂不进去,苏青就让乳母喝下,可是效果却微乎其微,近几日厉城竟毫无缘由地开始鼻腔出血,甚至连喂奶都变得极为困难,情况愈发危急。
三姨太这才开始着急,她来到棠梨初的房间找到肖婉容,焦急的说道:“大夫人,城儿今日连奶都吃不下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听说苏珊医生是三少爷专门从英吉利请来的医生,能不能让她去给城儿看看?”
肖婉容把怀里的小四放下,皱着眉头站起来训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孩子病成这样才知道着急?”
三姨太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城儿是普通的风寒…乳母喝了药以后,城儿的状况已经好转了…我便以为他大好了…
后来孩子鼻子出血…我也只以为是前段时间乳母喝了太多的药…导致城儿上火了而已,直到今日从清早到现在,孩子还不吃奶,我就马上来找您来了啊!”
肖婉容剜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了棠梨初,“苏珊今日在府里吗?”
棠梨初也不知道,她又转头看向拂衣和夜心,拂衣上前一步禀报道:“夫人,苏珊医生去邮局给家人寄信和包裹去了,还没有回来。”
三姨太瞬间就急了,大声喊道:“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人啊,城儿可是厉家的长孙,出了什么事你们负的起责吗?”
棠梨初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三姨太说道:“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城儿病了我们虽然都很急,但这关拂衣和夜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