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宁伸手捂住霍羽泽的眼睛,刘渊看清尸体面容后,脸色瞬间惨白。
这几个人,都是他安插在郡主府里的细作,不仅监视郡主,还负责监视来郡主府内的霍隐骁的动向。
霍隐骁和霍羽泽关系好,这不是秘密,结果谁能想到,霍隐骁此人竟然很少来郡主府,真是奇怪。
刘渊吓得倒退好几步,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谁,谁干的……”他惊慌失措地喊叫:“知不知道这些可都是宰相大人的人,敢动我义父的人,就给老子等死吧!”
其实他不过还是虚张声势罢了,他心里和明镜一样知道,方才那道声音究竟属于谁。
他在赌,他干爹权倾朝野,那人究竟会不会有所忌惮。
然而,一队身着甲胄的人鱼贯而入,将一颗人头骨碌碌扔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刘渊面色惨白,终于彻底失去了希望,浑身颤抖。
“霍,霍隐骁,你竟然敢杀当朝宰相!”
门外传来不急不迫的脚步声,黑衣人迅速排开队形让路,让那名长身玉立的男子缓缓走进。
那双俊美锋锐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刘渊:“当朝宰相贪污受贿,连赈灾款都拿去中饱私囊了,导致西南地区大旱却没有补给,百姓死伤上万人——圣上早已下旨,宰相陈墨尽就地斩杀,株连九族。”
他好整以暇理了理衣领,看刘渊的眼神像看一具尸体:“你这个义子,也在范围之内,再加上联合情妇一起谋害云梦郡主,你不仅要死,你们刘氏一族之人都不能幸免。”
霍隐骁的话在刘渊耳中听来,如同当头一棒,将他劈傻在原地。
他和被捂住眼睛的霍羽泽都没有注意到,男人不动声色睨了杜宛宁一眼,发现她没有受伤,又很快收回来。
“不可能,我义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叫人抓住把柄?”刘渊呆呆呢喃着,只一个劲摇头,突然厉喝道:“一定是你在诈我,霍隐骁,你骗我义父已死,好让我不去搬救兵是不是!”
杜宛宁冷笑一声,一脚将那颗人头踢到刘渊面前:“驸马爷什么时候眼睛也瞎了,是不是诈你,你一看便知。”
“啊——”刘渊尖叫起来,刻意不去看那颗人头。
他踉踉跄跄起身,扑向刚睁开眼的霍羽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
“羽泽,羽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过一时被这个小贱人勾引了迷了眼,我的心还是忠于你的,你放心!”
他一把扯过旁边吓傻了的苏苏,上去就是一记耳光,大骂:“你这个贱妇,还真是不要脸,每天穿成那个样子给谁看,像你这种勾引人的贱妇就该被抓去浸猪笼!”
苏苏哭的满脸泪水:“驸马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明明是你先——”
“闭嘴!”刘渊脸色变了,又抬手要打她,然而疼痛却没落在苏苏脸上。
霍隐骁身边侍卫狠狠攥住刘渊手腕,将他一把甩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