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冠玉是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等到白鹿再三登门道歉,才能够勉强放下身段去原谅她,如若不然,他往后还要怎么将这个女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呢?直到现在,裴冠玉都坚定的认为,白鹿早已经对他着迷,绝对不可能抽身而出。不然看看前两次他和白安之间起了矛盾,白鹿都是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和自己的亲生兄长激烈争辩着。
他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也没有处理公务而是去休息。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白鹿这么无视,裴冠玉觉得自己颜面无存,而这份怒火理所当然被放在了白鹿身上。
至于白鹿儿,她在自家府邸里面好吃好喝好日子的过着,差点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了,直到有天白安把她叫了过去。
“哥哥你找我啊。”白鹿儿初一踏进白安书房,就看到他面前桌子上正散落摆放着一些信件似的物品。白安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后面,身边跟着的两位谋士脸色同样也十分难看,如果要形容的话,那感觉就像是喉咙里进了一只苍蝇,吐也吐不出来,咽下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不上不下的憋着,实在是令人作呕。“你来了,过来看看这些书信吧。”看到妹妹,白安的脸色才勉强好看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点,并且这种好转在他想到妹妹曾经有多么的用情至深时,瞬间恢复原样,甚至还有变得更差的趋势。
白鹿儿当然知道,这些书信就是毁了白氏百年名声的罪魁祸首,不过现在她还是带着好奇的神色,随手摸一封拆开。
笑容慢慢的凝固在脸上,开始变化为惊讶和不可思议,看到最后白鹿的双手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她像是难以呼吸一般,胸口大幅度的不断起伏着。丢下手中的信件,拆开一封,再拆开另一封,最后她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砸在了那些信纸上。
“哥哥,这些信是从哪里来的?咱们白家如何会做通敌叛国这样的事情?莫说是你我了,这边底下的将士们,个个对漠北人恨之入骨,都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饮其血,又怎么可能会与其坑瀣一气呢?!”
白鹿艰难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勉强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痛苦的模样看的白安心里阵阵抽疼,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了。
有些事情不让妹妹知道多好?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将军,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丧生在了战场上,马革裹尸并不可怕,他害怕的是自己死后没有人照顾妹妹了。
要是一直保持着天真,单纯,毫无心机的性子,到那个时候又如何能照顾好自己呢?所以还不如由这个做哥哥的来,狠狠心一次性把事情都撕开摆在她的面前。
“我们当然不可能做这些事,这些信件也没有一封是出自我们手里。”等到白鹿略微的平静下来一点,白安闭了闭眼睛,狠狠心把他调查到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那这只能是其他人放在我的书房里,而经过这几日的询问,进过我书房的只有三个人,你我……”后面的话白安顿了顿,正当他准备说出来的时候,白鹿擦擦眼泪,声音轻柔却又无比的坚定。
“还有……裴太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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