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回到家,上了楼,一眼看到言澈坐在客厅的沙发那。
似乎是在等着她。
“我听说你很急地出去了。”他起身向她走来。
苏染含糊地嗯了声。
在思考怎么接他这句话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个问题:母亲晕倒不是小事,她却没想到要跟自己的老公说一声。
“我妈被我伯父气到,去了医院,我刚才去看她了。”
她有点不自在,将事情给言澈简单地说了。
言澈俊朗的脸浮上怔然。
她那些叔伯的嘴脸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那些人为了控制他岳母,这么没有格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着话,苏染进了房间,言澈也跟着走进去。
苏染换好衣服去洗漱,言澈上了床,刷手机等她。
现在这个房间也有言澈的洗漱用品,比起他那个原本设计为主卧的房间,苏染的房间现在更像是主卧。
她没想过换房间,而他习惯了有她的房间。
等苏染过来,言澈放下手机,看向她,“盈喜股票大跌的时候言信买了不少,你知道没有?”
“嗯。”苏染到梳妆台那拍点爽肤水和精华乳。
她过于平静的反应叫言澈生出不确定的感觉,不知道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那陆云深大量持有盈喜股票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他说。
苏染仍旧嗯了声,过来躺下,往他靠了靠,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把她搂入怀里,馨香的气息沁入他的鼻子。
“他说他还爱着我。”她说。
言澈顿时动作一僵,脑子也有些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还在找借口,想伤害我。”苏染不太上心地说完这一句,略顿。
随后找补,转身面对他,胳膊伸过去,飞快地不着痕迹地察看了他的脸色,同时埋头到他身上,放柔语气,“阿澈,还是你对我好。”
这举动其实挺茶的。
她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她那无所谓的说话态度大概一般人听了都不会喜欢。
但是直觉告诉她,对男人过于坦诚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下一刻她换了个说法,用不那么真诚来代替坦诚。
言澈眸色深了深,没有接话。
不过在她有意贴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将她抱紧。
她摩挲着他粗粝的下巴,呼吸轻长,柔声细语。
“阿澈,是不是你对我最好?就算我有时候很讨厌,你也会觉得没有关系对不对?”
听起来就跟诱哄的语气差不多,仿佛想要哄得他相信,他就是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言澈默默地看着她,“嗯。”
苏染眼尾和嘴角都翘起来,柔软而翘挺的羽睫轻轻眨动。
对于她来说,此时他愿意配合她就非常满意了,或者说,此时她能哄住他就可以了。
至于他是不是真心,是不是敷衍,只要她没察觉到就万事。
毕竟她现在混得七零八落,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他能待她到这个份上,她其实是很感激的。
“阿澈最好了。”她生出柔情,双眸含情脉脉。
手不知不觉探入他的衣内,温柔地摩挲他,脸贴上去,唇从他干爽的颈流连到他线条坚毅的下颔,他的大手蓦地掐到她的腰肢上,将她紧紧抱住,吻住她……
在床上她是不吝于勾搭他的,有时候她说起荤话让他一个男人都要疯掉。
这种时候言澈会有一种她像自然界里的母豹子,而他跟陆云深像追逐她的公豹子的感觉,她不会为谁死心塌地,而他们都想征服并且得到她。
但他不可能让别的公豹再靠近他的母豹,他竭力与她纠缠着,紧紧盯着她,把她禁锢在他的怀里。
……
几天后。
周一的董事会议上,盈喜总部出现让人轰动的一幕。
益盛集团的副总裁陆云深竟然申请兼职盈喜集团的职位,而盈喜集团内部经过各怀心思的考虑,过半数的人支持了这个诡异的决定。
因为陆云深早就私下拜访了那些高层兼股东,说服那些人相信他会利用益盛的资源给盈喜带来便利。
他持有盈喜5%的股份,投入这么多的钱目的就是赚钱,大家跟着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