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经迫不及待,一忍再忍,无非只有一个顾念:她怕疼。
理论上,年龄越小,越疼。
钟玉终于摆出一点少女羞涩来,脸庞跃上一层动情的粉:“不要现在……”
天真幼稚又多情,以为披着人皮的肉食动物会放过她?
瞬间就腾地把人重新抱起,卧室就在隔壁。
方图南再不要做苦行僧,体内每一个基因都在啸叫,膨胀,浪涌。
“要不要洗洗?”
这么快?
这么快!
她内心尖叫,嘴上却仍平静,细听,那少女气息不稳:“我下楼前刚刚洗过。”
方图南把人扔在床上,钟玉随着床垫的柔软下陷,下陷,再因为优越的支撑力反弹。
“特意洗过来见我?”
钟玉用粉拳砸他肩膀:“我才不像你,脑袋里面天天想这些……”
“那你想什么?”
她信口开河:“想宇宙大战,万物起源。”
“万物起源?我来教你。”亲手教。
“有点巧,我也是刚刚洗过。”凉水澡。一想到她,就要冲凉水澡。
他没撒谎,短发里还藏着湿润的柠檬香。
这是一个午后。
鲜嫩多汁的少女在他笼罩之下,还不能泰然自若。双手半遮半掩,显然不知道她身体乃上帝恩赐,耶稣偏宠,女娲毕设。
她咬唇看他,像太空中失重人员,漂浮,颠倒,失去方向,要用手臂当安全绳,抓紧载她到此一游的宇宙飞船。
手指蜷了又蜷,却几次落空,没有她熟悉的衬衫面料。
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劲腰,肌肉再多一分就会太像莽夫,再少一些又会显得书生意气酸味太足。
刚刚好,现在就刚刚好。
可怜纯棉包裹的其余,只觉得叫嚣恐怖,再不敢看。
她又想到那个关于零件型号不匹配的问题,紧闭眼,对未知的恐惧同时为她送上痒和颤双层感官。
“方生……”
岂料他最中意听她缱绻咬字,再加上这气多于音的染情腔调,一瞬间通身血管都沸腾。
都说在床上说那三个字很扫兴,他这就换,一只手掌抚着她的头发:“钟玉,睁开眼,睁开眼看我。”
不知为何她不敢。
闭得更紧。
方图南说:“我要你。”
此时的郑重其事,也太性感。
钟玉点头,扒住他的肩膀,脸往他颈窝里埋。
任由他钢板一样,把她的柔软都压扁。
原来这一场大雪,她注定没时机,关键是没力气,去细细欣赏。
夜色完全黑下来,窗外月光如雾,钟玉被他从被窝里拥起来,她累到眼皮都撑不开,只感觉一个温温的圆形瓷器抵住唇边。
“张开,吃一点东西。”
“……”她现在对‘张开’这两个字很敏感。
轻飘飘,气若柔丝,毫无攻击力的骂:“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