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图南眉毛一皱:“今天不行。”
直接挂电话。
未料到行驶到最近的药店门口刚刚停稳,再一通电话来扰乱:“来嘛,今天中午人齐,少你一个大家都觉得没趣。”
方图南已经下车,甩上车门迈上台阶,在风中边走边说话:“都谁在?”
石犇答:“二哥,老四,还有柏连,还有……”
“好,改天,改天再叫上人,我做东。”
他再一次挂掉电话,进入药店,目标明确,却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收银台上阿姨对上这样青年才俊都要摆出难得笑脸:“需要什么呀?”
方图南干咳两声:“药膏。”
换做别人早就遭白眼与恶毒语气:要什么就快说!一个字一个字挤牙膏?
但方图南天生凭借一张脸就能受优待,依旧是和颜悦色:“做什么用的呀?哪里不舒服?”
还好他在西非南美时处理外伤与皮肤问题经验丰富,勉强判断:“发炎。”
“止痛。”
“女孩子用。”
总算这世界女人觉醒,就算帅过周润发,不怜香惜玉也要遭人白眼,方图南拎着一袋好几支不同颜色药膏上车,一个调头,有一个电话打来。
不耐烦就要拒接,却在看到来电人的瞬间迟疑,然后按下接听键。
最终他将药膏放到卧房,纸条改为:“醒来给我打电话。”依依不舍离开。
赴饭局,未必是快乐事。
何况他始终为钟玉心神不宁。
直到下午,天色暗,仍被困在牌桌上。他的圈子有时候是这样,虽然他气势最高也无法一家独大。一致对外时,自然同仇敌忾,可圈内摩擦,是各人背后有神仙。
而大家能量都不小,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其中细微枝节的把控,你来我往的牵制,最后博得一个上峰,其中学问都足够普通人读完研究生生涯。
终于在有人调侃他因为输牌脸色臭时,方图南的私人手机响起铃声。却不是钟玉,是张妈。
接起来,张妈语气慌张:“小姑娘烧得滚烫,要不要我叫上陈晋先送医院?还联系医生到家里来看?等你忙完……”
“我现在回去。”方图南撂下电话往回冲。
一进房间看见张妈正拿温水细细擦拭,钟玉已经烧得满脸通红,头发里的汗珠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淌,跟她说话含她名字,勉强能应。
钟玉觉得自己简直耳鸣,身体之外他们说什么都带着极重的白噪音听不清。
最后腾空落入熟悉怀抱往他肩上靠,他焦急嗓音总算抵住她的耳骨传进来:“走,往国际医院。”
国际医院?
她在北都所有体检记录都在那里,紧急联系人从爹地妈咪到大哥小弟填满。
真的去,怕全家都知道她为什么生这次病,然后把方图南大卸八件丢入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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