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医生看不下去了，催促道：“你快点签啊，病人还等着我们救助呢！”

顾砚修抬头，手一直在颤抖，忽然，身后急匆匆的传来了单烨然的声音。

顾砚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手紧紧的握住了笔，看向单烨然，喃喃的道：“医生说初雪要截肢，你去看看。”

他并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别的医生，只相信单烨然。

“好，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别太着急了。”单烨然顺势拿走了顾砚修手中的笔。

已经换好手术服的单烨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其他医生一起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红色警示灯在凌晨的走廊里投下血色光晕。

顾砚修扯松了领带第三次站起来，黑色衬衫下肩胛骨像两片折断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