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意看着眼前的画面内心也很沉痛，她和自己的母亲一样，身体内既有人类天师的血脉，又有妖族王者的血脉，她们是最不愿看到两族开战的。

更何况，现在星璃还在捕妖队手中，他们别无选择。

白夜也是第一次看到初代妖王和上代妖王的过去，而此时，光幕再次变换，整个光幕开始缓缓变大，笼罩住两人。

光幕笼罩的瞬间，林小意和白夜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睁眼时，已经置身于一片陌生的空间。四周是扭曲的虚空，脚下是破碎的星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这是......“林小意警惕地环顾四周，指尖凝聚出天师之力。

白夜站在她身旁，猫尾微微竖起：“看来，这才是妖王试炼的最后一关。”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来初代妖王的声音：“后人啊，当初我倒在爱人的离世，若想通过这最后一关，你们必须直面这种恐惧。”

话音未落，四周的景象骤然变化。白夜看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四周是妖族的尸体，林小意倒在他面前，浑身是血。

他的心猛地揪紧，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这是......幻象？”白夜低声呢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小意并没有被幻想困住，这是针对白夜的试炼。

她感受到白夜的挣扎，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出天师之力，轻轻触碰周围的幻象。幻象在她的力量下逐渐消散，她看到白夜正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痛苦。

白夜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胸前的妖纹忽明忽暗。

他的猫尾不受控制地炸毛，利爪刺破掌心却浑然不觉，幻象中，林小意冰冷的尸体正在他怀中消散，连最后一点温度都被虚空吞噬。

“不是真的......”他踉跄后退，脊背撞上破碎的星骸，“你说过要陪我走到最后......”

林小意的心脏猛地抽痛。她看见白夜的银发正在褪色，发梢末端泛起幼崽特有的绒白，连挺拔的身形都开始缩水——这是妖力崩溃的前兆。

“看着我！”她冲过去捧住他的脸，天师之力混着妖血从指尖渗出，“我还要给你剪一辈子头发呢，你......”

话音戛然而止。白夜突然咬住她的手腕，尖牙刺破血管，妖纹顺着血液爬上她的小臂。林小意闷哼一声，却任由他汲取力量。这是妖族濒临退化时本能的求生反应，但此刻的白夜根本控制不住力道。

虚空开始震荡，初代妖王的声音带着悲悯响起：“当年他亲手封印我的记忆，就是怕我自己承受不住这种痛......”

林小意突然发力将白夜按倒在地，她的瞳孔竟然也燃起金焰，发间钻出雪白的狐耳——母亲留给她的妖族血脉终于彻底觉醒。沾血的指尖点上白夜眉心，她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只要你信我。”

白夜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他看见林小意背后浮现出三重虚影：执拂尘的初代天师、吐血离去的初代妖王，还有抱着幼年林小意的星璃。三种血脉之力交织成锁链，将他即将溃散的妖力强行锚定。

“咳......”白夜咳出一口血，指尖颤抖着抚上林小意的脸，“你居然......强行融合血脉......”

“嘘——”林小意将额头抵上他的头，“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虚空轰然破碎，他们跌回现实中的祭坛。白夜已经退化成银渐层模样，毛茸茸的猫耳立在头顶，尾巴紧紧缠着林小意的手腕。而林小意力竭半跪在祭坛中央，整个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