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堵得慌，不愿意再多看李娜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刘天云感激地看了江倾一眼，回头再望向李娜时，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天云，我值得你一定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李娜强自挤出一副可怜的笑容，温柔地搂住刘天云，就好像完全忘记了，她刚刚还在向程昌河、江倾二人卖弄风情。

“嗯，你说的对。”刘天云用力抱住李娜，沉沉一叹：“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在李娜看不见的角度，刘天云取出腰间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抬起手，狠狠落下。

“扑通！”

是李娜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

刘天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情低落地走出客厅，收拾了一番心情，以免在江倾面前失态。

“江少，接下来您准备......”

他说完这话，却发现江倾独自一人站在门后的阴影处，低着头，努力抿住嘴唇，手里燃着的香烟在黑暗中明暗交错，香烟烫到了手指也不自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情绪，弥漫在江倾身上，完全没有吞并了程家这一庞然大物后应有的志得意满。

刘天云有着窒息的错觉，总觉得这样复杂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身上。

“也许，在这个看似高高在上、叫人永远无法身上，也有着无法对外人言喻的痛苦吧？”

刘天云这样想着，又觉得现在的江倾，更像是这等人物，也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心中又不免生出几分亲自感。

“江少，能也分给我一支烟吗？”

江倾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递过来一支香烟。

两个男人就这样躲在黑暗中，大口地吞云吐雾，仿佛要将心头的悲伤，全都狠狠吐出来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倾才收拾好心情，冲刘天云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奇怪？”

“不会。”刘天云摇了摇头，笑道：“就像我永远无法解释对李娜的感情一样，您应该，也有无法对人解释的感情藏在心里吧？”

“刚才的失态，替我保密。”江倾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对了江少，关于程家这件问题的善后，恐怕有些麻烦......”

刘天云刚要说些什么，江倾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起来，在黑暗的走廊中回荡，分外刺耳。

江倾皱起眉头，不明白谁会在这时给自己打电话，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陡然怔住：“林雪凝？她怎么会在这时候打我电话？”

要知道，现在可是深夜两点，他可不认为，自己和林雪凝关系已经亲密到了会在这时候互相煲电话粥问候的地步。

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接通：“雪凝，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江倾眉头皱了起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不用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林雪凝急切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不好了，芷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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