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难听的话越来越多,他私下极力压着,可话还是漏到她耳朵里——为了结婚,家里有负债,他妈妈颇有微词,后来,又因为长期见不到孩子而不满。
别人一煽动,矛盾也就起来了。
这怪不了外人,也怪不了父母,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后来秦海提了创业的事情,他没有太多犹豫就豁出去——他总不能一辈子让她忍耐迁就——她应该过更好的日子。
一方面资金短缺,关系不通,计划不能落地,另一方面工作还没结束,每天4小时通勤,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孤注一掷地挺着。
可他最难的时候,她拿出了那张离婚协议。他当时异常挫败,却还要顶着山崩,撑最后的面子——“跟我在一起,真的那么痛苦吗?”
她那天哭得双眼通红,他心里第一次感到害怕,怕她说是,说他坚持的一切都不值得。
可他还是要问。
最后,她流着泪说:“裴钧行,你放过我吧。”
他的心被她短短几个字刺穿了,连带着过去的忍耐,疲惫,不甘,和坚持,一举粉碎!
那天以后,他没再联系过裴书君,也不许家人找她——他心痛之余,终于明白了她也一样痛苦——他不想再向她施压了。
说到底,他怪不了别人——父母的压力和不满,妻子的委屈,都源自于自己的弱小——他只能怪自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有意无意拼凑着各方面的消息,才知道了她的近况,正好,她的名字出现在了推广名单上。
“裴书君”那三个字出现的时候,他就挪不开眼了,心里封禁的藤蔓疯了一样生长,引诱他去幻想——如果重新开始呢?
可裴书君的心太硬了,她果真就是块顽石!
微信的消息依然没有回复,她离开了10天!
整整10天,只有长间隔的零散消息,和一个视频电话,在她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他烦躁又焦虑,翻了个身,床上她的味道已经变得极淡!
他走出去,去餐厅倒了一杯冰水,仰脖一口气喝下。
忽然听见大门外有动静,
裴钧行快步走过去,握住门把手,旋转,打开!
门外,过道的灯照在她身后。
裴书君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牛角扣大衣,现在门外,伸手正想开门,却握了空。
她身体微微前倾,卷曲如藻的长发柔软垂下——她还特意化了妆,睫毛上翘,饱满的双唇闪着润透的嫩红。
一派少女模样,像极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你还没睡?”她站直了身体,已经12点了。
裴钧行愣了愣,没让路,眼眸含住她这模样,低声问:“你刚回来?”
“不是,我下午就到家了。”她从他臂弯挤进客厅,摘下了围巾,放在沙发上。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那现在来做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冷,有些气?
她诚恳又认真,仰头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眼,亮晶晶的,好漂亮:“我来找你。”
“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你穿成这样打车来的?”太危险了。
“没有,我开车来的,夜里路上没车。”说着她从兜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我来还你钱。我妈说…”
“这就是你要说的?”裴钧行打断她,看到那张卡,他就知道她要拒绝,她真是一丝机会都不肯给!
裴书君拿着卡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两难,有些无辜:“你怎么了?我只是来还钱而已,你给的太多了,不合适。”
裴钧行的脸越来越黑,十天不见她半夜跑来就为了说这些?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裴书君,你到底有没有心?”他迈出一步逼着她后退,一直退到餐桌边,抵住:“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没看手机,一直在拍照。”她老实回答。
他知道是这个理由,可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芳楠会和老郑分享,她却不会和他分享。
“你在外面,难道就没想起过我?”
“不…不是的…”
“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这就是你的回答?不要我的钱?也不想和我有瓜葛?”他眼底怒火燃烧,气势也变得更压人。
“裴钧行…我…”
裴钧行看着那张被挤在二人中间的卡,心底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他眼神一暗,气场完全变了:“我不管你说什么,拒绝,你想都别想!”
他扑上来,咬住她的唇,像野兽一样啃咬吮吸。
她挣不开,也说不清,为了让他明白,她于是配合着他的动作,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他,只不过更柔软,更温暖……
裴钧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怀疑地分开了两人。
裴书君后腰抵着餐桌,人向后仰,发丝垂到耳后,这才露出那对他送的澳白耳钉,在微弱的灯光下,流动着丝绸般浓郁的光彩,坠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我只是不要钱,又没说…不要你…”
她红着脸,却直视他的眼睛。
裴钧行瞳孔猛然一颤,将她这模样尽收眼底,确认了她的眼神,他没有一丝犹豫,双手捏住她的腰,将人抱起来,坐在餐桌上。
再度吻上去,这回他收了蛮力,却更深更绵。
等吻透了她的耳垂,欲再往下,大衣碍事,他伸手去解牛角扣。
揭开后,他呼吸一窒——大衣下面,她穿着那件在海南的吊带裙子,带着热带燥热煽动的野性。
眼前雪白一片,裴钧行愣住了。
裴书君拢了领口,从桌上下来,羞涩地挪开目光:“这里有点冷,去房间行不行?”
“你……怎么穿这个?”
她羞臊地快要昏过去,却还是老实说:“那天视频,你的眼神,好像很喜欢……”
他还是愣地,裴书君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家,洗过澡了。”
在家洗过澡,又化了妆,就是为了打扮成这样来见他?
她已经做到最大程度地让步,裴钧行再不懂就是傻子,他没有一丝迟疑,打横抱起她,几步就走进卧室。
门重重关上,放着400万的卡还遗留在门外,可眼下裴钧行顾不得那么多了,谁都顾不得了!
房门后面,来不及上床,大衣剥落。
他已经铺天盖地吻过来,大手在月色底的绸缎上游走,拨弄起海浪般阵阵褶皱,直到揉得软烂稀碎……
大床上再度沾染她的气味,更浓烈,也更烫!
裴钧行像是食不知味般反复折腾,带着引诱和威胁地问她:“你说你要什么?”
她双眼微红,迷离又羞赧,哑着嗓子低喊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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