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姜母发疯似的拉住了姜至,拼命摇头。
“女儿,妈妈就只剩下你了,你还小,不知道那个陆靳言的狠辣!听说陆家人内斗,找人绑架过他,残害过他的身子,让他没了生育能力。”
“所以这人性格阴晴不定,特别喜好凌辱年轻女孩。陆家老爷子出面联姻,给了天价聘礼,豪门贵族里没人敢把女儿送过去的。”
“你哥哥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被人欺负,他自己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姜母拉住姜至,哭着劝道。
姜至垂眸看着母亲,明明一生都是温柔端庄的贵太太,此时头发凌乱,满眼泪水,拼了命拉住自己的狼狈模样。
她的心疼的在滴血。
母亲这么激烈的阻止她,又想起陆靳言整个人性情大变,这个传言怕是十有八九。
在车里他用力扣着自己脖子,想要掐死自己的狠劲。
姜至说不恐惧是假的,但为了哥哥,她要试试!
“妈妈,可我也是姜家的一份子,你们从小对我备受宠爱,现在我也要保护你们。”
姜至弯身抱了抱自己母亲,泪眼斑驳的漂亮小脸,装作平静的温和的模样:“那个陆靳言是我学长,说不定很好说话呢。”
“放心吧,哥哥以前给我存过一大笔钱,我也请了朋友帮忙卖那些藏品,我有钱给哥哥打赢官司,只要哥哥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姜母被这么安慰,情绪稳定了许多:“真的?你真认识他?”
“嗯,我现在就去找他,你照顾好爸爸。”姜至扯了一抹笑,尽量让自己母亲放心。
*
姜至以最快的速度,打车赶往昨天陆靳言住院的那家医院。
一路上,整个人忐忑不安。
昨天还发誓以后再也不跟陆靳言扯上纠葛,如今不到一天,又转到他那里去了。
陆靳言掌控着商界所有命脉,姜家和哥哥的处境,没有一处能绕开他。
可昨天那么算计他,要怎么安抚他那颗变态的心啊!!!!
路上,姜至如坐针毡,一直在想等下安抚陆靳言的语术。
在脑海里怎么措辞演练,只要一想到他掐自己脖子那副冷戾的脸色。
姜至浑身忍不住打个激灵,小手抚上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脖颈。
一夜过去了,她甚至还有种被扼制住命脉,濒临窒息的惧怕感。
忽然,她有了个想法!
拨开挡着的头发,白皙的颈项上,隐约还能看到陆靳言留下的指印。
她自幼被家里当小公主娇养,皮肤嫩的掐得出水来,留下浅浅的红印都得三天才能消。
姜至伸出双手,两个拇指对着那淡红色的印子按下,然后用力掐了一把自己。
等下陆靳言要是不放过她,她也能演一下苦肉计控诉他的暴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吓得一个急刹,姜至一个惯性前扑,两只手错了位掐错了位置,等她稳住身子检查脖子。
脖子已经有一圈明显红色掐痕,显然掐错了。
“咳咳!”姜至喉头一哽,疼的直咳嗽。
“小姑娘,你别想不开啊!”出租车大叔因为担心,语气都结巴了。
生怕这个漂亮的少女,做傻事。
“我没事,就是脖子落枕了,按摩一下,没事。”姜至一边咳,一边沙哑着声音安慰司机大叔。
车子再次启动,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天空乌云低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如姜至内心。
姜至下车,还贴心的在楼下买了果篮,挑的都是进口的水果,勉为其难还带了一束康乃馨,诚意满满。
循着昨天的记忆,上去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