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被扶着坐回病床上,喝了一杯温水嗓子缓和了些,她就抓着陆靳言的手臂。
陆老爷子见状,立马笑呵呵地开口:“你们年轻人聊,我跟乔老去喝茶去了。”
陆老爷子抓着乔老就出了门,顺便把门关上。
乔老正准备往茶室走,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一看,陆老爷子在偷听墙角。
“昨天你说我哥识人不清,是不是……”
陆靳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姜至的质问。
姜至有些疑惑,陆靳言挣脱姜至的桎梏,走到门边,忽然将门拉开。
“老爷子,你不是去喝茶吗?”
陆靳言黑眸稍敛,看着弯着腰偷听的老爷子,嗓音清洌而淡漠。
陆老爷子也没想到被抓包,赶忙笑呵呵地拄着拐杖,摸了摸门框。
“哦呵呵,我看你乔伯伯这门裂开了,我看看,你们聊你们聊。”陆老爷子挥手,拄着拐杖跟上前面的乔老。
陆靳言看到两位长辈的身影走远,才将门关上。
转身,走向了一旁的太师椅,优雅落座:“你是想问我,早知道赵启明居心叵测,不提醒你和你哥?”
姜至觉得自己这问题的确有些不可理喻,可这么大的事,他们又不是一点关系没有,但凡提醒一句,姜家不至于如此。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姜至梗着脖子,一双清透的眸子盯着他。
眼里又气又怒。
“呵,你父母和你哥一听到我的名字,对我避如蛇蝎,你觉得他们会信我的话?嗯?”
“是我逼你父亲签的让权书,还是逼着你哥授权,让赵启明去处理你们家的业务往来?”
陆靳言的几个反问,直接让姜至噎住了。
“那、那你跟我说,我会信啊,我再去跟我父母说,至少可以早做准备,提前预防啊。”
姜至一想到公司和哥哥都被赵启明害了,她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要是你早点让我跟顾律师合作,不至于会这样,都怪你!”
大小姐的脾气,总是那么无理取闹,不讲理。
陆靳言沉静的黑眸定定的看她气哭的小脸,沉声静气地开口:
“我找过你哥两次,他都不信我,认为我另有企图。”
“那肯定是你以前做事太过分了,不然我哥不可能会防着你。”姜至擦了一把眼泪,泪眼汪汪的,跟只受气包似的。
还是战损版的受气包。
哪怕这样,依然很维护她的哥哥。
陆靳言沉声叹气,看了一眼窗外的绿竹,思绪被拉回三年前。
他第一次与姜淮见面,是他想完成外婆最后的遗愿,让她最后再见一面姜至,但被姜淮阻止。
“等等,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姜至看着陆靳言偏过头的侧脸,面色冷毅深沉,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在他眼里,我是吃软饭发家的小白脸,你想他能对我有什么好脸色?”陆靳言回眸,嗓音低醇而淡漠。
姜至:“……”
“不可能,当年我办事很隐秘的!我哥不可能知道……”
姜至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哥哥忽然让她出国留学,并且承诺,只要她学业有成,可以任意答应她一个条件!
当时姜至一心想把陆靳言那朵高岭之花搞到手,就答应毕业后回国,让哥哥同意她跟陆靳言的事。
哥哥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