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齐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放在她背上的手克制的放下,又没舍得,虚虚的放在她的腰上。
过了能有十几分钟,韩笑笑身子往后捎了捎,“王嘉齐,谢谢你,我走了。”
路上的灯光只照射过来一半,王嘉齐低头只能看见韩笑笑的长翘睫毛。
韩笑笑侧着身子往外挪了两步,然后转身就走,她不会回头,要是回头看一眼,明天还是走不了。
王嘉齐站在原地默默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一阵风把那烟圈吹往韩笑笑的方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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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姿坐在火焰旁边,她怕被烤黄,还是往后面躲了躲。
火焰太大,还是有点烧,她一手扶着屁股下面的小凳子,一边往后挪,背撞上了站在后面的贺文卿。
他头发还是湿的,低着头看她:“怎么了?太热了?”
“有点。”她脸估计都红了。
“那不烤了,咱们回家。”贺文卿目光捉住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睛都泛绿光。
“我觉得我有点冷了。”南姿坐直了身体,往贺奶奶身边贴了贴,她真是怕了。
众人见贺文卿来,圈子往外扩了扩,在南姿身边给贺文卿让出点空。
贺文卿没拿凳子,随手在路边搬了个石头就坐下了。
他腿长,坐的矮只能叉开腿,膝盖紧紧挨着南姿的腰,他又坐的比南姿后面,壮硕的身体几乎快把南姿圈住。
周围几个人在拉家常,贺文卿一只手扶着南姿的后腰,看似很认真的在听他们说话,实际上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陈奶奶在柴灰里扒出贺奶奶扔进去的红薯,时间在他们不知不觉的聊天中过去了,一个没注意,烤过头了。
有几个特别小的,已经变成黑炭了。
剩下几个大的,你给我掰点,我给你分点,很快分完了。
贺文卿眼疾手快,在里面挑出一个不那么糊的,细致的剥了皮,自己吃着皮上带的。把红薯心给了南姿。
红薯烫的拿不住,贺文卿就自己拿着一点点喂她。
“哎哟哟哟,看人家文卿,怪不得能追到南南呢,多细心啊。”
烫着小卷的中年女人调笑一声,又用胳膊肘肘怼了怼身边的老公,“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男人憨厚一笑,不说话,把手上的瓜子递给女人。
南姿胃不好,贺文卿只让她吃一半,自己把剩下那一半吃了,“刘婶,我刘叔对您也不错,还给您剥瓜子呢,多细心啊。”
刘婶嗔怪地一瞪身边的丈夫,“就那样吧,凑活。”
身边另一个女人神秘兮兮一笑:“哟,凑活可不行,你家老刘才多大啊。”
他们在一起说着暧昧不明的荤段子,贺文卿有些不自在的拉着南姿撤退:“叔婶,奶奶们你们坐着,我们先回去了,天太冷了。”
“哎,好。”
“早点休息啊。”
南姿不明所以,跟着贺文卿的脚步往回走:“怎么了嘛,我还没听完呢。”
贺文卿头也不回:“你要听什么?”
南姿小跑两步,跟上贺文卿:“婶子们讲的。”
贺文卿接过她手上的小凳子,放在院子里,“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南姿无所谓的接茬,“开黄腔呢?挺有意思的,哈哈。”
她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总有刘婶这样的人,他们时常聚在一起聊天,洗衣服,烤火,嘴上说着谁家老公和婆娘的荤段子。
周围也有小孩玩儿,她们总以为孩子不懂,其实都懂
“噢,有意思?”贺文卿拉着南姿在洗手间洗手,给手心挤上洗手液,滑腻腻的,“你觉得有意思就好说了。”
“什么意思?”
贺文卿咧嘴一笑:“你知道吗?做比听,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