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不说话,摇摇头,目光怔怔地看着外面。
察觉到不对劲儿,贺文卿一下子清醒了,睡了一下午,他只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起身打开了一边的台灯。
南姿正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长发把她的脸遮住了八九分,贺文卿俯身拨开她的头发,才看见她眼睛红红的。
他不知道多久没看见她这么脆弱的一面了,他乐意宠着她,惯着她,让她骄纵,任她蛮横,让她骑在他头上。
可就是看不惯她委屈巴巴,她只要流露出一点点委屈的神情,他的心就皱成一团,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怎么了宝儿?哭什么?”他一把把她捞起来,搂进怀里。
南姿从安静流眼泪,变成小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哽咽地喘不上来气。
贺文卿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在呢。”
“你,你怎么才醒啊?”她哭的说话都说不顺,平静了很久挤出这么一句。
贺文卿哭笑不得:“太累了,又是工作,又是交作业的。吓着你了吧?是我不好啊。下次你就直接扇醒我,好不好?别哭了。”
实际上,南姿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她的视线落在亮着的手机上。
她知道,她难受不是因为贺文卿睡觉,她也心疼她,怎么会不让他好好休息呢?
贺文卿观察力多么敏锐的一个人,长臂一伸,就把手机拿了过来。
各种消息滚屏刷动,贺文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官方所有号码最近也是收到了冲击。
他万万没想到,南姿居然在无声无息的忍受这种伤害。
“别看这些,交给我解决。”他把她的头强势的按进自己怀里,像哄孩子接受她所有的哭诉和委屈。
然后极尽赞美的夸她。
深夜,南姿终于在贺文卿的努力下有了点笑模样,心情好了之后,她甚至能感觉饿了。
胃,果然是个情绪器官。
楼下的人终于少了些,贺文卿给南姿穿了衣服,鞋子,在她的强烈建议下,给她戴上了墨镜口罩帽子。
外面的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人流如潮,摩肩擦踵,走路都得侧着身子。
贺文卿把南姿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在前面开路,壮硕的身子给她挤出一片小天地。
南姿眼大肚小,看见什么都想尝试尝试,一条街逛下来,贺文卿不但吃的撑了,手上也提满了。
一点不开玩笑,今天晚上吃的小吃,比他前十年吃的种类都多。
他一个手指头上提着一个袋子,手被勒的通红,硬是空出一只手牵南姿。
到小吃街尽头的时候,贺文卿问她,“宝儿,还有什么想吃的?”
南姿没回答。
贺文卿又问了一句:“宝儿?”
还是没回答。
贺文卿这时才惊觉,手中握着的那只手,好像有点不太对,咋有些粗糙呢?
他低头顺着那只手往上看,一个留着微分碎盖的男生,满脸通红的盯着地面。
贺文卿如遭雷击,一把甩开,还把手在裤腿上蹭了蹭。
不远处,南姿和另一个女生笑的直不起腰,南姿的墨镜和帽子都摘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男生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独有沙哑和粗粝:“哥,我有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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