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抽自己的感觉,麻麻的。(1 / 2)

他弯腰把南姿扛起来,像扛一个袋子一样,厚实的肩膀抵着南姿的胃。

更何况南姿还倒着,贺文卿走几步,她感觉自己要吐了。

双手不住地拍打着贺文卿的背:“放我下来,我难受。”

她说话语气弱弱的,也不复刚才的嚣张气焰,贺文卿一下就心软了。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地上,又拦腰抱起,“这下有没有好点?”

南姿双手胡乱拍打了一下,一巴掌招呼在贺文卿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夜晚格外的响亮,不是很痛,但是很响。

贺文卿闭了闭眼,抿紧自己的唇,她的手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滑软,可是抽在脸上麻麻地,热热的。

他不由紧了紧双臂,“别闹。要怎么回去睡觉?说话。”

南姿带着哭腔:“你弄疼我了,我要自己回去,走回去,不用你管。”

“呵,自己回去?”贺文卿冷笑一声,把南姿往地上一放,她腿软的朝后跌坐。

如果不是贺文卿反应快,她下一秒就会和地面亲密接触。

酒精麻痹她的大脑中枢神经,脑子反应慢的不可思议,等贺文卿扶住她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吓死我了。”

那说话语气,那姿势做派,活脱脱一个酒鬼。

贺文卿掌心滚烫,隔着南姿的衣袖依旧可以烫到她,不多时,就出了一层汗。

从院子里走到台阶前,南姿蹲在地上吐了三次。

最后一次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抬头眼神涣散盯着周围。

“这是哪儿啊?”

贺文卿压着性子答:“我家。”

南姿:“你家是谁?”

贺文卿:“贺奶奶家,你喝多了,今晚住这儿?”

南姿噢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抬头看贺文卿,“跟你睡吗?你还挺好看的。能力怎么样呀?一晚上可以几次呀。”

她抬头看着他痴痴的笑,说出的话判断不出来是否羞耻,不知道会不会比宴舟更强一些?

贺文卿脸黑了。

他从小到大,倒说不上来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但至少没怎么失败过。

可是唯独遇见南姿,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挫败感呢。

贺家,通宵灯火通明,南姿闹腾到半夜两点,酒劲儿才过去了一些,困意上头,说什么都要回自己的小院子住。

贺文卿不许,她抱着膝盖蹲在院墙角落抹眼泪,鼻子眼眶搓的通红。

贺文卿无法,半夜把王嘉齐从床上薅起来,开着车过去给南姿搬家具。

贺奶奶拿了自己结婚时的一套被褥让贺文卿给南姿铺上。

她也看得出来孙子喜欢人家,至于人家喜不喜欢他,那是他自己的本事,她不插手。

可是南姿这丫头,她真心喜欢,也真心让人心疼。

主屋的大炕落了一厚层的灰,王嘉齐睡眼惺忪,拿着个大抹布从头擦到尾,清醒过来时鼻子里都是黑的。

南姿安静下来了,听话的坐在院子里头埋在双腿间,胳膊耷拉着。

有些深重不一的口子碍贺文卿的眼,他深吸一口气把她袖子拉下来了。

“我好困啊!”

她说话时瓮声瓮气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吐字不清。

贺文卿没有听清,凑近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好困啊,又冷又困。我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乞丐。”

她说话时双手环抱住自己,眼眶湿漉漉的,泪珠要落不落,贺文卿觉得自己完了。

彻底沦陷了。

他哄着她,说话语气都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

刚才被南姿嫌弃臭的外套,再次披在了南姿的身上。

王嘉齐跪在炕上任劳任怨,吭吃吭吃的擦,他感觉自己才像个孤儿,像剧情里的,像小蝌蚪找妈妈里的蝌蚪。

命苦!

噢!命苦不足以形容他,他没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