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忙喝止到:“你莫不是连这条手臂都不想要了?”
祁年动作一顿,谢知意已经从袖中抽出匕首。
她拉着祁年的手腕,将他带到软榻前,紧接着,她神色专注,手法熟稔地点火、消毒,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利落,不多时便将那粘连着腐肉的纱布一点点剔除。
待伤口处理妥当,谢知意便取出一瓶金疮药倒在伤处。
一直沉默不语的祁年,在看见那金疮药的刹那,神色陡然间发生了变化。
他猛地伸手抓住谢知意的手腕,满是焦急之色,问道:“这金疮药,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谢知意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可祁年下了死劲,谢知意虽然会武功,可到底是用着原主这具身躯,也不方便发作。
她只能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说道:“祁年,你好大的胆子!你这般行径,莫不是想引得我哥哥亲自率领大军,踏平你们祁家不成?”
祁年这才稍稍冷静了些。
他收回手,平复了心绪:“实在对不住,二小姐。只因这金疮药与我一位故人所拥有之物极为相似,我方才一时失态,情绪激动了些。”
说罢,他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谢知意看向手中的金疮药,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金疮药,可是她耗尽心血、精心研制而成的独创之物。
前世之时,除了自己身边那些忠心耿耿、生死相随的死士,她从未赐予过他人。
“故人?”谢知意追问:“是谁?”
祁年已然恢复平日玩世不恭的神色,调笑道,“不过是我在那风月场上结识的一位意中人罢了。她性子清冷,对这物什极为珍视,向来不肯赠与外人。二小姐,我倒是好奇,您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谢知意并未立刻作答,而是静静地将金疮药瓷瓶递向祁年,微微颔首,示意他收下。
“前些日子,偶然间救了个人,这便是那人赠予我的谢礼。既然这与你故人之物相似,如今便物归原主吧。”谢知意如是说。
祁年正欲拒绝,谢知意抢话道,“你切莫觉着过意不去。这金疮药,多用于医治外伤。以我平日里的行事,既不舞刀弄剑,又鲜少涉足险地,这般好物,长久置于我身,反倒白白浪费了它的功效。你而今伤势未愈,正需此物,收下它,也算是让这金疮药有了用武之地。”
见祁年不说话,谢知意便佯装要丢掉金疮药,叹气道,“罢了罢了,你若执意不要,我便将这好物赠予近日我颇为中意的那位小生吧,想来他定是欢喜。”
祁年忙不迭抢过金疮药,如获至宝地捧在掌心,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欣喜与怀念。
他轻声道,“二小姐,多谢。”
待收好金疮药,祁年才说道,“其实今日邀请二小姐前来,的确是为了顾楠书一事。当日顾楠书中计入城,按照你我约定,此人本该由谢家生擒审问其目的。不过因着此人与家父有私仇,此番我远赴溪城,本就是为了家父除掉此人。当日不曾与二小姐商议便行此事,确实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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