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不过是空城计罢了。你忘了,我可用腹语拟口技。这些脚步声而言,对我而言不算难。倒是孙武的人多疑谨慎,越是如此,越容易被虚张声势所吓退。”
越渊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低声道:“主子果然深谋远虑。”
谢知意转头看向越渊,语气郑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尽快离开。孙武的人马虽被吓退,但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二人不再耽搁,翻身上马,朝着京都方向疾驰而去。
谢知意与越渊一路策马而行,沿途所见,皆是满目疮痍。
田野荒芜,村庄破败,百姓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中尽是麻木与绝望。
偶尔有几声孩童的啼哭传来,却很快被大人的叹息声淹没。
行至一处村落,谢知意勒马停下,见一位老妇人正蹲在路边挖野菜,便上前问道:“老人家,这村子为何如此萧条?”
老妇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姑娘是外乡人吧?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好日子过?皇上抱病称恙,已经两个月没上早朝了。那西林贵妃居然掌管内政,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还活得下去?”
谢知意眉头微蹙,低声问道:“西林?她为何如此行事?”
老妇人叹了口气,摇头道:“谁知道呢?只听说她依仗着皇上的宠爱,横行霸道,连地方官员都不敢违逆她的命令。我们这些百姓,只能任人宰割。”
谢知意微微侧首,眸光如水,落在越渊沉静的面容上。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夜风轻拂过耳畔:“看来,陆羽此次微服私访,倒是给了西林可乘之机。”
越渊神色肃然,眸中隐隐透出一丝冷意。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缓慢:“当日主子死后,西林被皇上以酷刑折磨,几乎去了半条命。后来,她的儿子借太祖返魂上身的由头,重新将她推回了贵妃之位。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她自然是要将当日所受之苦,加倍奉还于他人身上。”
谢知意闻言,眉头轻蹙,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竟有此事?”
越渊点头:“不错。皇上当初对她用刑极重,几乎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那时的西林,狼狈如丧家之犬,连猪狗都不如。”
谢知意沉默片刻,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抬眸望向远处,夜色沉沉,掩盖了无数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声音轻若呢喃,却带着一丝冷意:“难怪她如今如此猖狂,原来是积怨已久。”
越渊低声道:“西林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们需加倍小心。”
谢知意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西林的野心,恐怕不止于此。”
越渊眉头微皱,低声道:“主子的意思是……”
谢知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寒光乍现:“她既然能借太祖返魂之名重回贵妃之位,自然也能借机更进一步。陆羽不在宫中,正是她最好的机会。”
越渊闻言,神色骤变,低声道:“主子是说,她可能……谋反?”
谢知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抚了抚袖口,语气淡然:“谋反与否,尚未可知。但她的野心,绝不止于贵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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