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谢南风苦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晦暗,声音低沉而缓慢:“三年前,新皇登基,朝堂风云骤变,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作为镇南侯府嫡子,自然成了那些人眼中的棋子。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收拢我,希冀借着示好的名义,让父亲成为他们的傀儡。”
谢知意愕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她记得,那时的确有过这样的风波。
新皇登基,朝局动荡,不止镇南侯府,许多皇亲国戚都被有心人盯上,想要将他们收为傀儡,借以操控朝堂。
那时,她为替陆羽杜绝后患,曾毫不犹豫地下了一道令:一年之内,除入住主宫之人,所有皇亲国戚皆不可踏入京都半步。
这一道令,虽阻断了那些人的野心,却也让她背负了不少骂名。
可如今听谢南风提起,她才恍然意识到,当年的事,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一年的时间,她本以为可以阻绝这群人的动作,没想到他们只是藏在了这些边境城池。
谢知意心头一沉,指尖微微蜷缩,低声道:“哥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还在暗中谋划?”
谢南风收回目光:“他们从未停止过。新皇登基虽已三年,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暗流涌动。镇南侯这一脉虽然式微,可毕竟临近三片海域,还手握兵权,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知意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父亲他……知道这些吗?”
谢南风摇了摇头:“父亲年事已高,我不想让他再为这些事劳心费神。这些年,我一直暗中周旋,试图稳住局面。可那些人却远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谢知意闻言,心头泛起一股酸涩。
她忙敛起情绪,问道,“方才那人也是吗?”
谢知意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不错。这些年,各方势力从未停止过对镇南侯府的觊觎。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将镇南侯的势力收为己用,此次顾楠书设局拿下溪城,表面上是顾家的手笔,实则背后另有高人指点。如今,他们开出了各自的条件,试图以此换取我的妥协,借我之手达成他们的目的。”
谢知意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她心中清楚,虽然“沈晚宁”已死,但当年谋划陆羽登基的四年间,她早已在民间各处埋下了自己的势力。
那些暗中潜伏的残部,如同一张无形的网,遍布各地,永城、溪城自然也有。
只是如今,她已不能再以“沈晚宁”的名号召集这些人,更难以在短时间内将这些力量整合,为谢南风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片刻后,她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低声道:“哥哥,或许我们不必与他们硬碰硬。”
谢南风闻言,目光落在她脸上:“阿意,你有何打算?”
谢知意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他们想要利用我们,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