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陆羽冷冰冰问道。

西林被这寒冷刺得心脏一痛，可还是强撑着笑颜问道，“陛下，多日不曾见您，您身子可好？我.....”

“如若是要说废话，那就闭嘴。”陆羽打断了西林的含情脉脉，转身欲走。

见陆羽当真无情，西林顿时没了主意。

她忙哀声喊道，“陛下！先皇后之死与臣妾无关呐！或许有小人谗言，可您也不能不听臣妾辩驳之词呀！”

西林见陆羽听进去了话，声泪俱下道，“陛下，臣妾所为并非本意。您也知晓，臣妾是西域人，有时思念家乡，故而才与西域商人有所来往。一来二去，臣妾听信谗言，误用了有歹心之人，这才让歹人有了机会下毒手。”

西林越说越激动，仿佛先太子之死，与她毫无关系。

说罢，西林抹着眼泪道，“陛下，我侍奉您左右已两年，却好似过去了二十年之久。两年的时间里，我所付出的真心，难道您一点都不记得了么？您难道都已经忘记了，我与您无数的日日夜夜的恩爱了么？”

西林几乎是用爬的，想要爬到陆羽身边，可她刚伸出手想要触碰陆羽的脚踝，就听得那冷冰冰的声音：“恶心。”

西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抬头看去——陆羽的眼神充斥着厌恶与寒意，用着看废物的眼神在看她。

西林被这眼神看得一怔，竟然忘记了继续哭惨装可怜的行为。

陆羽一脚踩在她的手腕上，剧烈的疼痛唤回西林的意识，她终于明白——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陆羽吩咐的！

是陆羽想要她生不如死的活在这后宫之中！

“你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陆羽皱眉：“先前朕与你不过逢场作戏，将你当做一个没有脑子的美人养在身边，倒也无伤大雅。可你不知足，你害死了太子，甚至下毒谋害晚宁，留你一条命不是因为朕爱你，而是因为朕不想看你这么轻巧的死去。”

陆羽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宛若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朕要看你痛苦的活着，如此，才算是给他们母子二人赔罪。”

西林强忍着痛意，倏地发狂的大笑起来。

她时而大笑，时而痛哭，神经错乱般的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西林仰头，姣好的面容被泪水模糊：“陆羽，你以为把沈晚宁的死全部归咎到我的头上，就可以让你的良心好受吗？你可别忘记了，所有人都知道西林身子虚弱，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当日再多等一等，就会找到第二个内卫前来救人，可你偏偏不愿意。是你，是你亲自下令杀了沈晚宁，你可别忘记了！”

陆羽蒙在心头的最后一层纱被狠狠扯下，叫他顿时被拉扯回当日痛苦的回忆中去。

错误的抉择，沈晚宁坠入铜火时带笑的眼眸等等，所有的记忆再度涌入脑海。

陆羽狠狠掐住西林的脖子，将她整个身子掐在半空中，掐得她脸色通红，徒劳无用的蹬着双腿。

若非李炯及时出声，西林只怕会被活活掐死在占星楼上。

陆羽松开手，任由西林摔得躺在地上，伤口迸裂，整个身子浸在鲜血中。

陆羽声音冰冷：“西林，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千万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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