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文工团和歌舞团再怎么亲近,本质上也是两个组织,既然他都主动划清界限了,那就不应该再粘应卉清的边。
否则不就是妥妥的双标了吗!
领导被赵团长这番话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又把问题转回到了今天这件事上。
“您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资格批评。但是作为文工团的领导,我也不得不说一句公公正正的话。今天在应对这件事时,两位同志都有行事偏颇之处。”
这回他又没光骂应卉清一个人,自己人也没护着,赵团长总不能继续挑理了吧。
赵团长去冷笑一声:“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应同志的情况你不清楚吗?”
应卉清刚来歌舞团的时候,的确是名不见经传。
可是在第一次文艺汇演的时候,应卉清就已经崭露头角,有不少人都认识了她这号人物。
而上次京市文工团闹出的丑闻,也是应卉清帮忙举报的。
这事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各单位的领导多多少少都是知情的,对于应卉清过去的那些故事,他们更是一清二楚了。
赵团长这话的意味很明显,除非他是个傻子,否则就不会不知道应思雨是个什么样的品性,更不会不知道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领导捏紧了拳头,正要开口,又又听赵团长说道:“而且你是瞎了吗?你认不出来应思雨是谁?”
如果方才那番话,还算是给领导留点颜面,用弦外之音来提醒他。
那么这会儿,就是毫不留情的当面批评了。
领导的脸色顿时变得奇差无比,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翻涌。
片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是,你说的没错,那两个人确实满嘴谎话。我也知道,当初段同志之所以和应同志走得近,就是为了解决你们歌舞团内部的事,但是……”
他顿了顿,眯起了眼睛。
目光在段清野和应卉清之间流转着,最后颇为不满的说道:“但哪怕曾经没什么,过了这么久,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吗?万一人家来闹,真的是有理有据的呢。”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哪怕是周振邦和应思雨曾经联手害过应卉清,哪怕是应卉清因此对周振邦失望而离了婚,但只要周振邦回头,应卉清拒绝,或是应卉清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那过错就都是应卉清的了?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有谁规定过离婚之后不能谈恋爱。
就更别提,应卉清和段清野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
其实领导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也后悔了。
他刚才就是被众人怼的难受,一时口不择言才说出了这些话。
可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此刻就是想收回也来不及。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管事实如何,在别人眼中这两个人就是关系匪浅。离婚才多久,就闹出这样的事,岂不是平白给人留话柄吗?”
“你闭嘴!”副团长终于忍无可忍,对着呵斥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猛地上前两步,对着那梗着脖子的领导斥责。
“只要不是作风问题,员工们不管是交朋友还是谈恋爱,都是他们的私生活,我们没有资格干涉。而且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觉得你今天处理这件事的办法正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