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思雨仿佛一直守在电话旁,电话刚响不久,便迅速接通了。
听到应思雨那熟悉的声音,姜晴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结结巴巴地说道:“思雨姐,应卉清那边已经给我回信了,她说团里领导同意了,同意我进歌舞团工作。”
“那就好。”应思雨的声音波澜不惊,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既然他们都同意了,你就尽快过去。记住,到了那边之后,想方设法和应卉清搞好关系。还有,应卉清这个人很警惕,刚开始的时候,千万别暴露你真正的目的。”
应思雨算是彻底琢磨透了,对付应卉清这样的人,绝对急不得。
应卉清这人最大的软肋就是心软。
只要牢牢拿捏住这一点,徐徐图之,假以时日,应卉清必定会栽个大跟头。
可要是过于急切,反而极易引起应卉清的警觉。
到那时,她精心谋划的计划可就又全盘皆毁了。
姜晴晴在电话那头颤颤巍巍地应道:“好的,思雨姐,我一定会注意的。只是思雨姐,我对应卉清不太了解,要怎么做才能讨好她呀?”
“笨死你了!”应思雨不耐烦地呵斥道,“你的出身,你那副软弱可怜的模样,就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心软。别忘了,应卉清一直自恃甚高,总觉得自己了不起。”
说着,应思雨不屑地冷笑一声,手指漫不经心地捻着垂在肩头的发丝。
应卉清慕强,自己也极度渴望能够成为一个强者。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更怜惜那些弱小的人。
而这,就是应思雨能够抓住的,应卉清的弱点。
姜晴晴被应思雨这一顿训斥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回应:“好的,思雨姐,我知道了。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尽快赶到歌舞团去。”
“等一等。”应思雨突然叫住姜晴晴,语气忽然间变得有些阴森森的,“你给我记清楚了,不管应卉清对你有多好,你唯一的老板只有我一个。你可别忘了,到底是谁把你从那如同死人窝一般的地方救出来的?要是没有我,你就只能去给那个老光棍当老婆,然后像他前妻一样,被活生生虐待致死!”
姜晴晴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好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姜晴晴不吭声,应思雨又冷冷地威胁道:“我能把你弄出来,就能再把你送回去,明白吗?”
被家里人连拖带拽,又打又骂地往老光棍屋里塞的恐怖场景还历历在目,姜晴晴哪里还想再回到那个如同虎狼窝一般的地方。
即便应思雨看不到,她还是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了,思雨姐,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应思雨满意地嗤笑一声,“去吧,记住,离应卉清越近越好。”
除了带着应卉清之前给姜晴晴购置的那些生活用品,姜晴晴就只背了个小包袱来到歌舞团。
从大门前往办公楼的一路上,姜晴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想来他们也是许久未曾见过竟有人穷到用一块破旧的布,随意地裹起行李,往肩上一扛就出门的。
姜晴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其实她并非没有行李袋,只是牢记着应思雨的吩咐,才刻意选择了这种最为淳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