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谢婉依旧在说胡话,挣扎着要从薄景琛怀里下来,继续回去喝酒。
薄景琛沉声,让她别闹。
谢婉安静了一会儿,忽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滚滚掉落。
“我闹什么了?我有闹的资格吗?”
“你们让我喝,我就得乖乖的喝。”
“让我跪下,我就得乖乖的跪下。我在你们跟前,压根没尊严可言,怎么敢闹?”
薄景琛看着她猩红的眼睛,以及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低声呢喃了句,“你乖乖跟着我,就不用吃这些苦头。”
谢婉没听到他说的,因为胃里有事一阵翻江倒海。
她哇的一声,吐了薄景琛一身。
事实上,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酒和胃酸。
但这足以让有洁癖的薄景琛难以忍受。
薄景琛面上仿佛蒙了一层千年化不开的寒霜,盯着谢婉的目光凌厉的几乎要将她千刀万剐。
可过了片刻,他还是一手抓着谢婉,一手拿出手机,拨打了司机的电话。
……
司机驱车赶到,余光里瞥到薄景琛白色衬衫上的脏污,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位可是出了名爱干净的主儿,哪怕家里的小孩子,把他衣服弄脏了,也会被教训一顿。
倒是谢婉,都这样了,薄总还没把人给丢了。
属实有点反常。
但这些也只敢心里面说,面上还是恭敬地把两人请上了车。
“先生,要去哪儿?”
薄景琛默了两秒,说了别墅地址。
司机安静的开车。
等到了别墅,薄景琛把谢婉交给了佣人,让人给她洗澡,换身衣服,安置睡下。
他自己则回了卧室。
将身上充满酸腐气息的衣服丢掉,薄景琛眉头紧皱。
嫌弃的走进卫生间,连洗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