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他们当街打人,事后还敢上门报复!”
陶花的声音传进屋内,夏浅和谢凉对视一眼,急忙出来查看。
来到院外才看到……
陶花拉着一脸懵逼的路虎,将雨泪涟涟的谢真堵在了马车边。
“二,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路虎眨巴着眼睛,茫然地看着谢真,一脸困惑。
陶花不明所以,诧异地松开了路虎的胳膊。
“你们认识?”
又怪责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欺负小乞丐,还上门找夏浅的麻烦,你却叫她二小姐?
我说她怎会这样嚣张跋扈,当街打人,原来是仗着认识镇边守将!”
“不是,你听我说,她是……”
路虎嘴笨地解释着,陶花却不肯再听了,转身要走。
好在夏浅及时出现,将陶花拉进了院里。
“陶花,你误会路虎了,那个人……是谢凉的妹妹。”
“妹妹?”
陶花讶异地看向谢真,恍然大悟。
难怪……
难怪昨晚夏浅看见帕子后那样反常,还收了羊汤摊。
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回身拉住夏浅的手,焦急询问。
“那……你们要走了吗?”
夏浅瞥了眼身后低沉的谢凉,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陶花看出气氛不大对,手动闭上了嘴巴。
门外,谢真委屈又不甘地瞪了他们几人一眼,帕子一甩上了马车。
路虎行礼拜别,目送马车远去。
在夏浅示意下进了院子。
他看着面色沉重的谢凉,垂下脑袋,语气哀然。
“将军,你,都知道了?”
谢凉并未言语,默默转动轮椅,回了屋子。
路虎跟了上去,不安地解释着。
“将军,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我只是,怕你伤心……”
“嗯,你告诉我也无用,现在的我,不过废人一个。”
“并非如此,将军!”
路虎见他灰心丧意,怕他受不住打击,想不开做傻事。
单膝跪在他的轮椅前,诉说衷肠。
“将军,虽然您的腿坏了,暂时被困在这三寸之地……
但您运筹帷幄,即便在这瓦舍之中,依旧能护弟兄们周全!
譬如先前乱民扰边,若非将军支招,乱民如何得以除尽?
还有此前京中军需迟滞,要是没有将军,兄弟们就要受冻了……
将军,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你在,谢家军才在啊!”
路虎言辞恳切,谢凉稍有动容。
他缓缓抬起眼皮,与之对视。
眼神深邃,带着无形的压迫。
目光锐利,仿佛能直击人心。
“既然如此,虎子,你为何要瞒着我,私自与二皇子交好?”
闻言,路虎大惊。
急忙收回直立的腿,改为双膝跪拜。
“将军,属下不敢。”
他伏在地上,抬起脑袋,打量着谢凉的神色。
见他面色悲沉,不带什么表情,他暗自提了一口气。
“将军,属下虽接替了老将军的职位,掌管镇边军。
但在将军面前,我永远都是你的部下,绝不敢阳奉阴违,算计将军!
二皇子一事,属下……属下可以解释。”
“嗯。”
谢凉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路虎叩首谢恩。
“多谢将军信任,当年辛晋大战,老将军战亡沙场,谢家军折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