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安闷哼一声。
左臂猛地一动,疼得脸色煞白,额间冒出汗珠。
此刻,他才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声响。
待稍缓了疼痛,才掀开了被褥坐起身。
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庞露出。
他捂着左肩环顾四周,陌生且熟悉的摆设让他微微蹙眉。
这是祖父的偏屋。
不行,他不能待在这里。
若祖父知晓,定又会心疼他病发......
正想着出神。
房门嘎吱被推开。
五竹见世子醒了,忙快步迎上前。
将手里的汤药递给世子,关切问道:
“世子,你终于醒了?昨日可吓死我了!”
昨日世子被刺中后背的刹那,他的魂都飞了,只恨不得替他挨下那致命一击。
若是世子出事,他该怎么活啊!
五竹眼眶泛红,一把握住秦安的手,哽咽哭诉:
“世子,又是五竹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世子,反倒让世子替五竹出头,才被夫人给.......”
五竹猛地想起不该提及此事,捂嘴收了声。
但还是让秦安脑海中记忆翻涌,瞬间想起昨天所遭遇的种种。
心底浮起怒火,眸底闪烁着寒芒。
曾喊了十七载的娘亲,为了裴焕要杀了他!
他垂帘掩下眼底的寒意,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放下汤碗,五竹便递来一碟蜜饯:
“世子,药苦,含颗蜜饯压压苦涩......”
这点苦算什么。
斗奴场的血腥,国公府的无情。
皆是想要他的命。
哪点不比救命的良药,苦上百倍。
但他推开五竹的手,摇头表示不需要。
五竹看的心疼,将碟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忙上前替他擦拭额间冷汗,关切道:
“世子别逞强,还是要躺下多休息养好身子要紧。”
秦安闻言,微微垂首笑了笑。
这点伤,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抬眸问道:
“五竹,祖父可知昨日的事?”
“不知,孟管家已经下令让全府上下不准影响祖父休息。”
“好,那我们回院,我这副模样可不能被祖父瞧见了。”
秦安缓慢撑起身子,便让五竹给他更衣。
五竹知晓世子作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便乖巧地拿过衣裳,动作轻缓,避免碰及到左肩上的伤口。
待秦安穿戴完整后,让五竹去跟孟管家打声招呼,两人便出了福寿院。
秦安本以为经过此事,那些人会消停一段时间,不来打扰他养伤。
可曾想。
秦安前脚刚跨进端云院,国公夫人便带着补药前来。
却被秦安拒之门外。
“安儿,是娘对不住你,你原谅娘可好?”
国公夫人手指紧紧捏着装有百年血人参的木盒,目怀愧疚地凝视着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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