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欢喜地应下,将锦盒塞进袖袋里,便侧身让夫人进屋内。
国公夫人欣慰的朝他点点头,迈步入内。
看到倚在软枕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般的秦安,她的眼底闪过挣扎。
最终,她咬牙走了过去,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摸摸秦安的头。
却因秦安清冷的声音,僵在了半空。
“夫人如愿见到了秦安,请回吧。”
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瞧国公夫人一眼,语气漠然,透着疏离。
这样的语气,让国公夫人心痛不已。
她指尖悬在半空,眼眶泛红。
良久后,她才收回手,却仍旧不肯死心:
“安儿,对不起,是娘糊涂了。娘保证,往后再不做傻事。你千万别气病了......”
他闭着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秦安睁开眼,眸色冰凉。
见秦安不搭理自己,国公夫人抿唇又道:
“安儿,焕儿和钰儿他们已知晓错了,昨晚开始便在祠堂罚跪......”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秦安未理会她的告罪。
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裴焕已经受到了处罚。
这一切都揭过了。
让他不要再记恨裴焕罢了。
呵呵。
多么讽刺的歉意。
他秦安不需要这虚伪的关心。
思及此,他紧皱的眉宇间透着阴寒之气。
这样的冷漠,使得国公夫人眼角落下两行热泪。
秦安终究不愿意她这个娘了.....
没有血缘的牵绊,始终隔着一张捅不破的纸。
罢了。
她深呼吸口气,强扯出一抹笑,轻声道:
“安儿莫恼,娘这就回去了,你好生休养。”
说罢,她缓缓转身脚步踉跄着,扶着花嬷嬷的搀扶,蹒跚着走出了房门。
见国公夫人走了,五竹将手里的锦盒交代六耳,吩咐了几句便进了屋。
“五竹,我需要出去一趟,需你帮我掩护。”
五竹刚替他掖好被子,闻言此话眼睛赫然瞪大:
“世子,不可!您现在身受重伤,万一.......”
秦安自嘲一笑:“这点小伤,不足为道。”
在斗奴场日夜受鞭刑,身上的伤疤没等结痂便又被新伤痕掩盖。
那一鞭鞭的疼痛,可比国公夫人那一刺轻多了。
唯一不同的是。
鞭刑的伤在表皮,那一刺伤在心上。
见世子如此决然,五竹也不好阻拦,但还是放心不下:
“世子,可告诉五竹,您这次出去可有危险?”
他自知不能干涉世子的隐私,但他必须要确保世子的安危。
秦安抬起幽深的眸子望向五竹,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去一趟福安寺,给自己求个平安福,今日连连见血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今日定无人前来打扰,即使有也能以卧病在床为由拒之门外。
况且,刚刚国公夫人已经见了他,其他人更是没理由前来虚情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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