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默默抽离对方炽热的掌心。
这份比草贱的怜悯,烫的他浑身灼痛。
国公夫人感受到秦安的疏离,尴尬地收回手,心中一阵刺痛。
她勉强笑了笑:“安儿,你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资质,纵使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少年,往后前途不可限量,母亲相信你能够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
秦安垂眸,掩去眼底的嘲讽。
若是三年前的裴安听了此番赞赏,定会傲娇地抱着母亲感动不已。
但如今他已是秦安,这些虚情假意已经唤不醒被冰封的心。
“谢国公夫人,秦安闻不惯车内檀香,还是骑马回府。”
他恭敬行了个大礼,叫停作奴下了马车。
国公夫人望着秦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悲凉。
“哎——”
她长叹一声,唤嬷嬷进马车。
“吩咐厨房熬点参汤,送到世子的院子。”
“是,夫人,老奴回府便安排。”
国公夫人靠在软塌上,闭眼养神。
脑海里却闪过那天秦安回府,浑身血污狼狈凄惨的模样。
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淌了下来。
马车停在府前,她才捻起锦帕拭干脸上的泪痕,扶着嬷嬷下了马车。
秦安便在一旁恭敬候着。
见夫人下来,他才发现对方眼眶湿润,显然是刚哭过。
顿时让他微皱起眉宇,这是又在想让他愧疚吗?
但还是全当没瞧出,跟在国公夫人身后一起进了府内。
“娘,你们回来了.......”
这时,裴钰从后院拐出。
国公夫人含笑招呼他:“钰儿快过来。”
她牵着裴钰的手,便要带她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裴钰看似不经意般扫了眼秦安,目光落在秦安低眉顺眼的脸上,微微蹙眉。
母亲好心带他进宫相看未来新妇,为何还这般姿态?
莫非,他不领这份情......
顿时心底的邪火,不由得蹭蹭往上蹿。
而此时,秦安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深邃,隐约透着一抹冷厉的光芒。
迎面撞上秦安锐利的视线,裴钰身子蓦地僵住。
她张口欲怒斥。
却因喉咙干渴而吞咽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郡主。”
秦安勾着嘴角,立刻躬身行了一礼。
国公夫人见状,连忙缓和气氛:
“今日秦安与公主相聊甚欢,咱们国公府即将有喜事了。”
“公主?!”
裴钰闻言杏眼瞪圆,不可置信地看向母亲:“哪位公主?整个大庆只有两位公主,一位已有了婚约,另外一位.......”
她猛然一顿,眼底的惶恐溢出。
连忙抓着母亲的手,声音颤抖:“娘,你怎么能......”
“钰儿,跟娘回屋!”
国公夫人心虚一喝,裴钰立即垂眸闭了嘴,却不敢再看秦安一眼。
“既然夫人和郡主有话相谈,秦安告退。”
秦安识趣,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在他转身无人看清他神色之际,脸色阴沉了下来,眼底的深邃闪过一抹幽暗。
看来,她们是刻意瞒
更加印证了,这昭阳公主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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