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艺放下望远镜，翡翠镯子磕在大理石窗台上发出清响。

助理捧着平板轻声提醒：“这位周小姐需要被提醒吗？她似乎能开车？她不是断腿了吗？“

“要拿到证据才行。“葱白指尖划过平板上滚动的股价，停在周蕴刚发的朋友圈合照上。

合影里何知许看着她，似乎是在某高级会所。

林艺忽然笑起来，窗外风雪正扑向二十七扇雕花窗，暖黄光晕却将整座山都笼进了网中。

……

水晶吊灯在包厢顶上投下暖黄光晕，韩云洲晃着威士忌酒杯，冰球与玻璃壁相撞发出脆响。

他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小艺当真攒了两千万，要替你填窟窿？“

林烨屈起长腿踩在茶几边沿，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叩着酒瓶。

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沿着虎口滑落，在深灰地毯上洇出暗痕：“林家女儿从不是草包。这些年她为何知许自降身段，不过是攒够失望等个契机。要不是麦麦，她会离婚更早……“

“你悠着点。“韩云洲突然坐直身子，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她就是表面坚强而已。你们联合起来演戏，别把她吓跑！“

落地窗外霓虹灯牌明明灭灭，映得林烨侧脸棱角愈显锋利。

他掏出震动的手机扫了眼，林艺的新助理发来了消息。“吓不跑。“锁屏时屏幕蓝光在他瞳孔里跳动，“她现在防备心重得很，何家在荣京的一举一动都盯得清清楚楚……“

“主要是你，当年你不珍惜，这次我们全家为你演戏，你最好把握住机会，最近你的绯闻最好都消失，还有先前的那些个你最好处理干净……”

话没说完就被韩云洲截断：“满荣京也就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他仰头灌下最后半杯酒，喉结滚动间溢出低笑：“不过谁让你是我大舅哥呢。“

林烨突然起身整理西装褶皱，腕表指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12点前得到家。我真怕小艺追踪定位到这来。否则，你的奸计无法得逞！“

夜风掀开窗帘一角，韩云洲望着楼下如星火流动的车河，忽然低声道：“韩氏在曼哈顿的信托基金，律师已经在拟变更书。等你们兄妹收网那天……”

“哥！”

包厢门被猛地推开，水晶珠帘哗啦啦撞作一团。萧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冲进来，香奈儿外套沾着寒冷气息。

她夺过韩云洲手里的空酒杯往桌上一掼，镶钻指甲几乎要戳到男人鼻尖：“上周家庭医生才说过你胃出血！还有林艺回来的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韩云洲慢条斯理转着尾戒，铂金戒面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林烨已经走到玄关处，闻言回头扔来个警告的眼神，黑色大衣下摆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

“你消息倒是灵通。“韩云洲突然伸手拽住妹妹手腕，力道大得腕表链扣硌进皮肉，“不过现在该叫嫂子了，你说是吧大舅哥？“

最后三个字落地时，林烨恰好甩上门。金属碰撞声与萧莹陡然拔高的质问同时炸开：“你说什么？！”

“你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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