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命案,城外义庄你早就探过了?”
“徐家小楼去过,义庄没去,你盯我盯得太紧,找不出空来。”周予安举手:“我发誓,真是迫不得已才将你牵扯进来的。你也没吃亏呀,药方的事情你也在查,我这还是送了消息给你呢。”
“桃花仙子庙里你也是故意的?”
“我只是发现了一些线索,引着你去查罢了。”周予安抿唇:”好吧,我承认,那两条路是我故意的,我一早就看出来了。”
“我也瞧出来了。”沈崇明俯身:“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怀疑你的。”
“要不咋说你是我天生一对呢?”周予安呲牙:“我发誓,后面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查到真李回去了桃源村,并且在桃花仙子庙里失踪了。我算到他遇害,算到他的尸身被藏在仙子庙里,没算到后面林子有蛇,更没算到我差点被蛇给咬死。”
“我且相信你,这徐老蔫的事儿你如何解释?”沈崇明抱着双臂靠在一旁:“你的人找到了徐老蔫,徐老蔫的头出现在鲁王庙里。周予安,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只知道前半部分。”周予安叹了口气:“我的人找到徐老蔫时,他已经死了。自缢,腰间插着一封遗书。
遗书是请人代写的,代写的人也找到了,就是在青阳县街头摆摊的,那个整日里喝得醉醺醺的老秀才。”
周予安掏出遗书递给沈崇明。
字迹歪歪扭扭,用词讲究,对仗工整,像是那个酸腐的老秀才所写。
内容虽隐晦,却也写出了前因后果。徐老蔫家里穷,不满六岁就被家人送到锁匠师傅那儿当学徒。名为学徒,实为下人。锁匠夫妇苛刻,对他是非打即骂,直到十二岁那年,与锁匠夫妇发生争执,失手推倒锁匠。锁匠一命呜呼,他被当成凶手送至衙门,是同样年少的王县令救的他。
“如何救的?”
“能通过科举走上仕途的都是聪明人,别看现在的王县令稀里糊涂的,年少时,也是出类拔萃的。王县令以自己为例,认为小孩儿的轻轻一推,不足以使成年人丧命,他认为此事必有蹊跷,除仵作验尸外,还需得大夫佐证,排除锁匠患有偶发性疾病。”
“一个孩子的话,县令会听?”
“是不是孩子不重要,是谁的孩子才重要。”周予安笑:“大人莫不是忘了,王县令的父亲也是县令,且王县令十二岁时便已考中的秀才,是当地闻名一时的天才。京城里那位看中他,便是因他年少聪慧,与众不同。”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他是本朝立朝以来最年轻的新科状元。”沈崇明思量着:“之所以仕途不顺,一是因为他拒绝了齐王的笼络,二是因为他父亲牵扯进的党争,三是因为他自己放弃了上进之心,甘愿为李晟做事。”
“还有一个原因。”周予安道:“因为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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