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抓到了!”
宁静的雨夜,被这一声打破,漆黑的院落,很快亮起了灯火。
周予安打开门,沈崇明取了靠在门后的雨伞,挡在她的头上。
执剑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疾步而来,雨水在他脚下溅起一道道水花。
“是他们吗?”
周予安问,站在伞下没动。
“是他们,一个不少。”执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姑娘真是料事如神,两个潜入了院子,一个在院外接应,全让我跟余大哥拿下了。”
“还活着吗?”
“活着,听姑娘的,没伤要害。”执剑走上台阶,同沈崇明站在了一处:“雨大,我让余大哥把人带到这里?”
“不用!”周予安接过雨伞,与沈崇明目光交流:“来者是客,应以理待之。”
执剑摸着鼻子,心说刺客也是客?
余家的待客之道相当不错,三个人,两个五花大绑,一个腿部受伤,正咕咕地向外冒血。
“阿月的相好,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周予安拔下簪子,刺入腿部伤口,轻轻搅了下。“你对阿月可有半分真心?”
“与你何干!”那人拧着一张脸:“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何必废话。”
“说的也是。”周予安拔出簪子,对着余良道:‘劳烦余大哥给他来个千刀万剐,这第一刀务必要下在心口这里。我要看看此人的黑心肝究竟长什么模样。”
“姑娘放心,老余的这第一刀定让姑娘满意。”余良执刀上前,扯开对方的衣服:“千刀万剐是有讲究的,下刀过重,容易让对方疼死,下刀过轻,起不到千刀万剐的威慑。老余年轻时做过屠夫,这手劲儿准得很。”
刀尖还未触及皮肤,那人立马叫了起来:“请姑娘给我个痛快!”
“知道阿月是怎么死的吗?”示意余良起身,周予安捏住他的下巴:“你若痛快了,阿月她会死不瞑目的。”
“阿月的死与我无关。”那人挣扎着:“凶手是她爹,与我何干?”
“啪!”一记脆响的耳光落到那人脸上,周予安冷着嗓音道:“你敢说与你无关?”
“在入私塾之前,你曾往来多个城镇做教习先生,其中两个女孩儿因你失踪。”周予安捏着他的脖子:“最后一个因你而死!避过风头后,你更名换姓进入私塾做了教书先生。阿月是你在私塾里教的第一个女学生。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阿月是自愿的,她们也是自愿的。”那人喘息着:“她们非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