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钱与徐慧跪下,执剑抬脚,冲着马公子道:“知道那位是谁吗?是我们家夫人!敢碰我们家夫人的手,没把你这爪子剁了就不错了,还敢问我们家夫人要胭脂钱。”
“逆子!”马钱再笨,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来,他跪在地上,指着儿子骂:“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儿!你说你一个男人,见天儿的往胭脂铺跑,你想做什么?你是要气死你爹我。”
骂完儿子,又转过身来对着沈崇明。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计较。您告诉我,他是用哪只手摸得夫人。”
“你要把他的手砍了?”沈崇明问,目光阴冷。
马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道:“不,不至于吧?”
“戒尺有吧?五根手指,一根打十下,一共五十下。”沈崇明迈步:“执剑,你看着他打。”
“大人,若他没有戒尺呢?”执剑抱着剑问。
“没有?那就去卖戒尺的铺子买一把,要最沉,最重,打人最狠的那把。”
“有,有戒尺。”马钱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推了推徐慧:“去,去把家里的戒尺拿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徐慧看了马公子一眼,扭着腰肢起来,看得出,她跟这位马公子有些不对付。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周予安没有理会这边的事,待王家的人将灵柩搬进铺子后,就站在了棺材前。
棺材很厚,看得出王家下了本钱。棺材里有水,摸了下,是从棺材里渗出来的。水很凉,应是化开的冰水。打开棺材盖儿,看到十几个宽口的瓶子,瓶子里装得是半化开的冰。
王夫人是个有见识的,她在用这种方式保存尸体。
王大壮躺在那些瓶子中间,脸色青中带白,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周予安看了下,头部并无伤痕。
“王夫人在吗?”
“夫人不在,小的已命人去找。姑娘稍等,我这就给姑娘备些茶水点心来。”
“你是什么人?”
“小的王福,是店里的管事,眼下负责掌柜的后事。”王福命人搬了几张凳子:“姑娘是官府的?是来给咱们家掌柜伸冤的?”
“是官府的,但不一定是伸冤的。”周予安看着王福:“死因未定,不一定就是谋杀?是谁发现的你家掌柜?你家掌柜当时是何模样?是否穿戴整齐?身上可有别的痕迹?”
“回姑娘的话,是我家夫人和公子发现的掌柜。掌柜离家未回,夫人跟公子去找,在路边的沟渠里发现的他。掌柜穿着衣服,衣服凌乱,像是被人翻找过。掌柜身上的东西没了,不知是被害他的人拿了,还是被旁的什么人拿了。”
王福说着,扫了马钱一眼:“我家掌柜酒量可以,事发当晚并未喝醉,还请姑娘帮忙,一定要查清我家掌柜的死因,为我家掌柜明冤辨屈。”
说话间,王夫人踏进门来,见周予安站在棺材旁,皱着眉头问了句:“这位姑娘是——”
周予安抬眉,“遂州府仵作,周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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