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灶台?什么血迹?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柔避开周予安的目光。
“看来夫人是真的不知。”周予安招手,抱琴递上一张图。
图上绘制的是清风苑的那间厨房,绘图的人技艺很高,连里头的那些杂物都绘制的惟妙惟肖。
“这厨房夫人熟悉吧?就是清风苑里堆着杂物的那间。”
秦柔扫了眼没有说话。
“府里突然多了个人,夫人忘了也在情理之中,可我与抱琴是俗人,需得吃喝拉撒。趁着天未全黑,我与抱琴去收拾小厨房,搬动杂物的时候看到了这个。”
周予安指着图中标注的那些点。
“这是个死亡现场,图中标注的地方就是我跟抱琴发现血迹的地方。依经验判断,死者是倒伏在灶台旁边的柴火堆上。”
“灶台上有大量的喷溅状血迹,虽被人擦拭,却未擦拭干净。”周予安将灶台圈了起来:“除此外,整个小厨房里都有喷溅、抛甩、滴落、擦拭状血迹,根据这些血迹,不难推测出死者与凶手曾有个搏斗的过程,这些血迹里头也有凶手的。可惜血迹干了,无法进行下一步判断。”
“你怎么懂这些?”江凛诧异道。
“忘了与父亲说,我师傅是个医术相当高明的大夫,对于验尸也有一定的经验,我自小跟着师傅学习,不仅承袭了师傅的医术,还学了几分验尸的本事。”
话音未落,沈崇明阴不阴,阳不阳地说了句:“这种死了人的,不清不楚的地方也敢给王妃住?”
江凛脊背一凉,在心里又骂了秦柔几句。
周予安瞥了眼江凛,走到沈崇明跟前柔声道:“不怪父亲,是我自己要住的。初来乍到,总不好挑挑拣拣。那院子清净,离两个妹妹也近,就是时间太急没收拾干净。”
“对对对,是蓠儿自己选的。”江凛赶紧道:”暂时的,已经给蓠儿另择了住处,也命人收拾了。这不,还没等蓠儿搬呢,清风苑就着了火。”
沈崇明看了江凛一眼,没答话,反而问周予安:“这凶手是谁,死者又是谁?”
周予安绕着秦柔转了一圈儿,只把秦柔转得心里发毛:“凶手不是夫人,夫人不会在清风苑里动手,这与她侯府正妻的身份不和。”
秦柔蓦地松了口气。
“我当然不是凶手,好端端的我杀她做什么?”
“说的是。”周予安停下脚步:“所以夫人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她是因何死在清风苑里的。”
“我,我不知道。”秦柔转身,面向江凛:“老爷,妾身是真的不知。”
“死的是那位姨娘,行凶的是桂嬷嬷。”周予安道:“现场还有第三人,且那第三人仍在侯府中,至于那幕后还有没有主使者,只需将此人拿来问问便知。”
秦柔身子一晃,只觉得天晕地旋,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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